余凉的身子瞬间僵硬,她愣愣地看着风止夜,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按理说她当时纯属瞎掰,绝无可能歪打正着,但想到这本小说还有很多她尚未搞懂的背景故事,余凉此刻又不免狐疑,万一……她真是呢?
没这么狗血吧?
余凉揉揉眉心:“怎么会是真的?我当时胡言乱语,不然我怎会不认识沈长淮和那什么黑衣人。”
她极力辩解着。
“你若是故意在我面前作戏呢?”风止夜挑眉。
见他深究,余凉横了一眼,“那我何必演一出前言不搭后语的戏?真有心瞒你,便不会扯什么皇室平民的!”
谁知得到余凉的这一番话,风止夜反倒微微弯起嘴角,无比满意:“你是说,如今的你,对我句句实话,毫无隐瞒?”
余凉内心一咯噔,抬头看了看他在月下的模样,眉眼的清绝依旧,却已然不会像以前那般让她觉得危险。
那份她心知肚明的情愫在她的放任下似乎在疯狂生长,风止夜从未明说,她也从不挑破。
余凉没有搭腔,固定好了背上的镇狱剑,起身道,“夜深了,我再不赶回去,恐被人发现。对了,你——还会来看太初年试么?”
原本让他赴约太初,只为拿回镇狱不为年试,但现在镇狱既已到手,不知道还要不要留下他。
留吧,一个邪教楼主在正派如云的场合乱窜未免危险,不留吧,又于礼不合。
夜晚灰暗,风止夜的眼睛却亮如皎月:“你在邀我?”
天知道余凉有多想风止夜公务繁忙而即刻下山离去,但看他期待的神色,她只眨了眨眼,轻声“嗯”了句。
风止夜眉眼都带上了笑意,冲淡了素日的阴冷凌人。
“你今年,可有把握再夺魁元?”风止夜问。
这话倒让余凉无法回答,今年有萧寒尽在,虽说经过一年的苦练,又有燕师璟两年功力加身,她确实有赢的机会。
但萧寒尽的武功不是毫无长进,再及平日两人切磋,他更是没有使全力,是以,对上萧寒尽,是输是赢,余凉还真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