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凉点头道。

这座酒楼牌匾上书着三个大字——“等闲楼”,前后两座楼以堂院连接,前楼挂灯结彩,作酒楼迎客,后楼略微低矮宽致些,是客舍所在。

余凉与孟行云两人刚走进楼内,跑堂小二立刻殷勤地迎上,问了打尖还是住店。

孟行云想及余凉方才心心念念的松糕,说道:“麻烦小二兄弟,先上一份松糕与些许吃食,再给我们收拾出两间客房。”

“好嘞!”小二应道,随即环视一圈楼内,见临窗的位置均已坐满,除非与有空席的客人拼桌。

平日客人来此,少不得都是要寻个好位置的,他面上堆笑,复问道:“两位客官可挑位置?楼中尚余空桌,可即刻就座。但若要赏河景,还得等上片刻,可先随小的入住后楼安顿,待收拾妥当了再来此用膳。”

孟行云转头看向余凉,询问她的意见。

余凉巴不得赶紧离开男子的视线,她扬扬手催促道:“都来这了,岂有不赏河景之理?既然现在临窗没有空桌,那小二哥先领我们去后楼吧。”

小二刚要点头应是,不远临窗处的那名男子朝这边朗声道:“霞光将至,日入江河,正是赏河景的好时候,再过会儿便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色了。两位如若不弃,便一同就座吧。”

他手微微一放,指向了自己面前的两张空椅。

余凉倏地看向他,与他四目相对,一个悠游自得,一个怒不敢言。

风止夜他想干嘛!

一个被人喊打喊杀的魔教教主老老实实地自己呆着不就成了,干嘛非往他们脸上凑,要是被孟行云发现了端倪,她该如何化解?

余凉满肚子的怨言,欲要拒绝,身旁的孟行云已经先一步对风止夜拱手道:“多谢兄台,叨扰了。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姓余。”风止夜瞥了一眼她,浅笑道。

孟行云一愣:“于?”

风止夜指蘸茶水,在桌面写下了“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