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孟行云疑惑。
余凉看着孟行云,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也是“复生”之人,还在怜恤他人的遭遇。
她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仗义的模样:“等用‘寄情’治了我的伤,你我就是同命相连,以后便不只有你照看自己,我也会护你周全,保你长命百岁,万世无忧。”
热夏之季,衣料单薄,余凉带着体温的手触及他的肩,孟行云觉得自己也被盛夏的炎热灼了脸。
他移开视线,轻轻道:“此药效用,过了一年便解了。”
哪来的长命百岁,万事无忧呢?说得好像要许定终身一般。
孟行云敛眸,遮住了心思。
余凉笑弯了眉眼,打趣地说:“你此番相助,我就是欠了你的恩情,哪有治好了恩便消的道理?”
“本就是我还你的恩,谈不上欠。”孟行云。
余凉摇首:“那是你客气了,我们正派的东西被风止夜抢了去,我又岂会坐视不理。”
她笑着回应,一抬眼便瞧见前方酒楼内,临窗的位置有一名男子正饮着清茶,而目光却正正落在了她和孟行云身上。
男子面生,但那双眼睛余凉却觉得无比熟悉。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了丝不好的预感,她立刻牵起孟行云的手,往反方向拽,边道:“方才我们路过的小摊是不是卖的松糕?”
“是……”孟行云看向两人的手,一时不知所以。
余凉:“太好了,我正想吃,我们快回去买。”
“这家酒楼就有,松软甜香,滋味更足些。且我本来便是打算带你来入住这家客栈,临岸而居,岂不惬意?”孟行云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碧玉般的双眸静静看着她,一脸真挚。
余凉再度朝酒楼的窗内瞥去,男子放下了茶盏,下颚微抬,一副看好戏的闲适姿态。
罢了,既然他现在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她便装作不认识好了,她何必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