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亦震惊住了,这两封信非同小可,这位先生毫不隐瞒地把信给他看,难道是想杀他灭口?
“你确定吗?”陆小凤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件事不能踏错半步,倘若错了有多少人要万劫不复。
张远山酒都醒了,又将信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没错,我确定。”
陆小凤起身拜谢,“多谢张先生。”
张远山愣在一旁,“你不是要灭我的口?”
“灭口?我为何要灭你的口?”陆小凤不解地问道。
“这两封信的内容如此机密,你不怕我泄露出去?”张远山仍然不可置信。
陆小凤朗声大笑,“你帮了我,我为何要杀你?只是不知先生大才,为何或沦落至此。”
张远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五年前,我到京城科考,结识了王公公的义子王天福,他与我兄弟相称,那时我上京的盘缠用的差不多了,王天福一直替我付着客栈和书院的束修。我原以为交了一个知心的朋友,心下决定,他日蟾宫折桂,这份恩情我自当双倍奉还。可谁知我踌躇满志的等着放榜,却是榜上无名,而王天福摘了榜首。甚至他的文章被书院印成册子让我们学习,我拿到的那一刻心都凉了,那分明是我的文章。我去问他,他却让家仆赶我出去。我到国子监投告,谁知王公公派人将我打了一顿,最终得到一纸敕令,不得入书院,不得科考,以风月场唱词为生。”
张远山不知觉时泪流满面,陆小凤递了一块手帕给他,“待此事结束,我为你讨个公道。”
张远山擦去眼泪,“多谢,只不过这么多年我已经看清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昔日柳三变奉旨填词,今日我张远山虽不及柳三变,但我也不会被贪官污吏的强权压断脊梁。与其委曲求全的苟活,倒不如这样自由自在的来得痛快。”
“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来这两封信分别是谁写的。”陆小凤问道。
“陈靖大人写的这份虽然可以模仿了吴将军的字迹,但是一个人收笔的力道和笔锋是极难改变的。从前我在书院里见过二位大人的真迹,故而便能一眼辨别。”张远山解释道。
“多谢。”陆小凤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张远山,“这是酬劳,先生一收下。”
张远山想要退却,陆小凤已经打开窗子,轻功一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