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老板当场下跪,“大人饶命啊,是李二爷,说分了财产后,会给小的五百两,小的才来作证的啊。大人明察,请大人明察。”
李育哆哆嗦嗦,在府尹肃杀的眼神下,跟宋氏扑通下跪,“大人,小的不告了,小的不告了。”
“这件事不是你们说不告,就能结束的。”京兆府尹看向王氏,“你可有出资的凭证?”
两万两不是小数目,这么多银钱肯定有踪迹可寻。
王氏道:“民妇曾经、曾经…”
府尹木板一瞧,“曾经什么?”
“让臣妇来说。”李簪词道,“他根本就没有一万,当年祖父分家产。一共不过两万两。大房拿走银钱一万二,二房拿走六千,三房拿了两千。这么多年,大房和二房的铺子一直不赚钱,全靠吃老本。”
京兆府尹厉声道:“大房,是也不是?”
王氏扑通跪下,“大人,民妇也不告了,不告了,我们自己回去商量,这是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回去商量。”
京兆府尹看向李簪词:“梁大奶奶,可还有什么诉求?”
“臣妇希望他们搬出李宅,对于这些年用我的,吃我的,他们照价把钱还给我。”
京兆府尹问道:“你们可愿意?”
二伯李育嚷道:“大人,这件事我们说了回去说,不在衙门这里处理。”
李杰也附和,“这是家事,是家事,簪词,我说就算了。”
把他们赶出府,还要赔钱,他们哪里舍得?
京兆府尹呵斥:“若你们没有到衙门这里,让本官堂审,这就是家事。如今既然来了,这就不能私下解决,你们浪费朝廷的人力财力,霸占兄弟的家产,按法应当杖刑三十,罚款五十两,责令你们按照梁大奶奶的诉求来做,否则便要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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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坐牢,李育和李杰脚软了,宋氏和王氏也哆哆嗦嗦。
“大人,我们搬出去,我们搬出去,我们马上搬出去。”
李瑛词和云氏高兴地抱在一起。
京兆府尹刚要打板,“等等…”田氏道,“我手上还有份证据。”
其他人面面相觑。
李瑛词道,“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你有证据也是假的。”
京兆府尹一拍,“肃静!”
田氏呈上自己的证据,京兆府尹看过后,这是李度立遗嘱的字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因为自己没有儿子,他死后,除去两个女儿的嫁妆,剩下的财产捐给李氏宗族,用作给李氏后代的读书银钱。
“不可能!”云氏喊道,“我虽然不懂生意,但丈夫做什么决定,都会跟我说,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事情。”
云姨妈气道:“妹夫做生意少说十万两,多则几十万两。怎么会给你们这帮欺负她们娘三个的人?”
田氏不屑道:“跟你一个连字都不识几个,每天呆在后宅的人说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用?”
景阳伯语气和善道:“三弟妹,你也别说话那么大声,让簪词看看,这是不是她父亲的笔迹?”
李簪词扫了一眼,上面确实是李度的字迹,她摸了摸纸,是一笔一划写上去的,没有任何作假。
其他几房的人看了,全都懵了。
王氏更是惊愕,田氏一开始说四六分,这么一看,田氏这是想全部吞了李簪词名下的钱。
府尹道:“梁大奶奶,这可是你父亲的字迹?”
李簪词道:“这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可我敢保证,他不可能会立下这样的文书。”
府尹道:“大房二房的人可有什么意见?”
李育道:“大人,这房子我们分不到就算了,毕竟是我们三弟。可我了解三弟,他是那种舍小家为大爱的人,完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育想过了,如果李簪词的钱财给宗族,日后他们也能花。但是在李簪词的手上,就只有三房的人能花。
二房的人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也附和,“三弟为人大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才是他的为人。”
府尹看向王氏,“大夫人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