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见她从外面回来,不悦道,“你怎的一天到晚都出去?万一又惹上哪个贵人,府里可保不住你。”
李簪词说:“通州的货船不能运货,我去跟几个掌柜们商量运货的事情。”
“最近你太高调了,得罪八公主,得罪朱家,日后少点出门,这些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你也多管管府里的事,这也是你的家。”
“我正想跟婆母说世子纳妾的事情。我妹妹去年来府里,十分中意世子。大伯母也愿意这门好事,我看了日子,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到时候摆上两桌,把她抬进来。”
石氏直起身子,怒道,“昌国公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先前景阳伯夫人说要送过来一个,人就不要你选了,你操持她们进来的事就行了。”
李簪词道:“不瞒婆母,大伯母说这次进府,会让妹妹带五万两银子的嫁妆进来。”
石氏一听,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以田氏那个小气劲,别说嫁妆了,还得他们赔彩礼钱。
反正抬谁不是抬,李元词她也见过,是个好控制的姑娘。
“罢了,世子纳妾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吧。”
李簪词得了石氏的允诺,翌日,就让云珠回李宅找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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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见了云珠后有些懵,问她来做什么?昨天该跟李簪词说的,不都已经说好了吗?
“大小姐让奴婢过来拿四小姐的伢牌,去户部登记纳妾文书。”
王氏没想到李簪词动作那么迅速,之前故作深沉的脸立即高兴起来,命妈妈赶紧去拿伢牌。
“大小姐说,现在先登记文书,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到时候国公府会来抬四小姐。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进了国公府后大伯母再跟人炫耀。”
这个李簪词,说话总是那么直白,完全不知道给别人面子。但现在事情那么容易办成了,她也不跟李簪词计较。
为了看是不是真的,王氏亲自跟云珠去了户部。
直到看到户部官吏在纳妾文书上盖了印,王氏脚下有些飘。
难怪李簪词这么猖狂,现在轻易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王氏刚才的愤怒变成了谄媚,“云珠姑娘,你让簪词放心,都是一家人,我不会看着她受欺负。”
到了堂审当日,李簪词早早起床用过早饭,便坐上马车来了京兆府。
路上遇到了景阳伯以及田氏。
田氏上来就对她冷嘲热讽,“李家的财产,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李簪词微笑:“夫人说得对。是我的,终归是我的。”
云氏、李瑛词、韩严、云姨妈正好下车,看到她跟田氏在说话,立即就上来。
田氏说道:“没有能力的人,就算抱团在一起,也不过是堆没能力的货色,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韩严道:“夫人嘴巴如此臭,前世一定是接人屎尿的恭桶。”
田氏气得就要上手打他,京兆府尹木板一拍,“肃静!”
大堂内安静下来,衙役手上的杀威棒咚咚咚地敲击地板,京兆府抬手示意,堂内又安静下来。
京兆府尹道:“经过两个多月的查证核实,景阳伯府,以及景阳街的老百姓们,都证实李家三户人,从李宅建起,就一直住在里面。而李宅契书上,只有李簪词、李瑛词、云氏的名字。按理来说,契书上的名字是谁的,便归谁所有。然而李家大房二房不服,认为李宅他们也出了钱和力,当时因为信任自己的兄弟,所以才没有写上名字。那么,大房和二房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曾经向三房付过房子的银钱?”
二房早有法子,花钱请了当铺的人给她做假证。
“当日我们给三弟两万两的时候,因为资金不够,我们拿了家里给的两对玉手镯去当,三弟跟着去的,还写了收据。”
当铺的老板立即拿出店里的存根,衙役呈上给京兆府尹。
府尹看过后,点了点头。
“这个也算是证据。”
王氏也呈上了自己的证据,“这是当日我们跟三弟商量出资比例,然后跟三弟签的文书,也是两万两。”
府尹看过后,点了点头,“三房可有什么话说?”
李簪词拿出李度的字迹,“大人,这是我父亲的字迹,我敢保证,我父亲没有跟他们签过任何文书。至于二伯说当铺的事情,是他自己以前赌输了,父亲帮他还钱,所以才在上面签了文书。当铺老板跟二叔是酒友,经常介绍客户到当铺当东西拿分成。”
说罢,一个曾经被李育骗过的乡绅走了进来,证实了李簪词说的话。
府尹看向当铺老板,“你可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