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不会再上当,如了他们的意。
梁靖孜解释:“那日我同你一道去,也没有违背伦理,人家堂堂一个王爷,还能骗我们不成?”
“世子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去见宁王。”李簪词脑袋低垂,声音沙哑,“这件事我本也不指望你能办成。”
梁靖孜从李簪词院子里出来时,面子臊得慌。
他无能?明明是李簪词不愿意配合,故意摆他一道。
翌日,天还没有亮,昌国公府的下人们已经忙碌起来,准备为去道观打醮的事情打包行囊。
李簪词用过早饭后,先去石氏的院子里,跟石氏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石氏以前是不敢让李簪词扶她的,但昨日自己儿子难得硬气了一回,石氏底气上来了,闭着眼说:“你扶我上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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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说:“不是儿媳不孝顺,昨晚上我被世子气得没有睡好觉,这会儿一点精神也没有。”
石氏见她又开始推托:“世子如何又惹你了?他帮了你那么大个忙,你不好好感谢他,宽容他一些,整天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数落他,就是再好的男人,也要被你数落跑了。”
“婆母不知,宁王是答应了,但是世子要带着儿媳一道去外面见宁王,这算什么礼数?”
石氏一惊,若是宁王到府上来,李簪词招待他,还能说得过去,但跟着丈夫去见外男,这不是拿李簪词当随意送人的侍妾对待吗?
石氏底气瞬间泄了一半,手无声无息搭到杨嬷嬷手臂上,示意杨嬷嬷带她往外走,到底是没有底气压制李簪词。
“他是考虑不周,你也别气他,回头我说说他。”
李簪词委屈地道:“我是宁愿不要生意了,也要保全昌国公府的面子。”
生意不要了,还怎么给昌国公府填补亏空,石氏苦口婆心地劝:“既然你公爹亲自过问你的事,过两日从道观回来,我再同你公爹说一说。再不济,我们昌国公府曾经也为大靖立下过汗马功劳,功勋卓着,还能让你生意黄了不成?”
马车浩浩荡荡地出了昌国公府,到下午的时候,一帮人终于到了道观。
石氏领着一帮人先去上香,李簪词去请道长把附近庵堂的道姑叫过来几个,伺候石氏和伯母婶子们。
“要刚入庵堂的,十五六七八的姑娘,年轻的机灵些,夫人们腿脚不好,要求高一些。”
云珠往道长手里塞了封红,道长手指一捏,十分厚重。
“大奶奶放心,贫道一定会请几个新来不久的姑子。”
李簪词办完事情,这才回到队伍里,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跟在石氏后面祭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外门层层往里面拜完,石氏早已经累了,往斋堂去休息。
刚坐下,几个年轻的道姑端着茶进来,李簪词看了眼后面进来的道姑,她身材纤细,灰色道袍掩盖不住她的楚楚可怜。
“世子呢?”
管家忙走出来,“回大奶奶,世子到山后面去纳凉了。”
石氏道:“天热,也是难为他跪拜了一天了。”
二夫人说:“大嫂说这话,谁不是跪拜了一天?大奶奶不仅要跪拜,还要上上下下地打点料理善后,最累的就属大奶奶了。”
石氏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被揶揄,还是闭嘴吧。
李簪词端起茶杯,透过氤氲的茶气,看到那位姑娘眼睫动了动,“这里也不需要你们伺候,都守到外边吧。”
不过一会儿,屋里只剩下几个贴身照顾主子的下人。
后山的泉水冬暖夏凉,梁靖孜以前来这里祭拜,最喜欢到这里来赏景。
想到昨晚上李簪词那种鄙夷不屑地目光,伤害到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既然李簪词瞧不起他,他还非要帮李簪词把事情办妥了,到时候他才能好好惩治李簪词这个泼妇。
不远处,一位女子躲在石头后面,看着梁靖孜坐在石凳子上折树叶,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常慧,昌国公府那边要茶呢,你在那里做什么?”
女子眼眸闪过哀怨,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脚下一滑,啊呀一声。
梁靖孜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头,却没有看到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