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温怀蝶还是阎翰云都没有分配给阳东特别重要,需要马上去处理的任务。
回古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司徒含烟,将阳东拉到一旁,小声的低声密语道:“南诀和西岳同时对东陵国开战,王爷和王妃都要走,去打南诀。”
阳东一愣,后背一凉,感觉司徒含烟在盯。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司徒含烟的面前:“军情急战,我得马上走,婚事等我回来。”
“别离开皇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沈府等我。”
打从心底里,阳东还是害怕司徒含烟对南诀国皇室还遗有亲情,毕竟那是她亲爹。
司徒含烟没来得及扯住阳东的衣服,人就已经跟着回古飞速离开了。
司徒含烟着急地用手当作喇叭大喊:“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记得回来。”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别死在战场上。
欧阳轩的圣旨是在第二天上午传到军营的。
那个时候曲涛文已经和温怀蝶还有阎翰云兵分两路出发了。
曲涛文手上的十万,一路奔袭聊桑城经过几个军事重地能带走至少三十万兵马,加起来就是四十万。
西岳国只有三十万,可以打。
而温怀蝶和阎翰云除了带走的二十万阎家军之外。
温怀蝶调集的兵马加起来还有五十万,其中有一半是新兵。
这些新兵里又有七成是原本苍傲国逃走的兵马。
他们逃回家乡后为了生计再次选择参军,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上战场了。
剩下东陵国皇都还有三十万兵马驻守。
这一次,势必要彻底扫平天下。
在这交通不便的时代,每一次大规模出兵所耗费的人力和物力都非常巨大。
对方既然有胆子先动手,温怀蝶就不会再让他们活着回去。
野外临时休息搭建的简易帐篷里,温怀蝶指着行军图。
小主,
“南诀这次派出的是高天柏,此人擅长野外作战,心思缜密,善于启用寒门武将,在南诀军中的威势最高。”
不是那种只想靠祖辈蒙阴混日子的富家子弟,而是实打实的有魄力和冲劲。
阎翰云:“七十万对五十万,我们的赢面很大。”
温怀蝶:“赢很简单,重要的是怎么赢才能最大的减少伤亡和成本。”
“我们得好好筹谋筹谋。”
阎翰云盯着眯着眼,满脸算计之心的温怀蝶,勾唇不显笑。
千面接到长渊阁传来的消息,加快了赶往南诀国的速度。
白天黑夜不停的奔驰,终于在十天之后把南诀大皇子的尸首扔在了南诀国皇城门口。
南诀三皇子写给温怀蝶的那封信被印刷成几万份在大街小巷到处挥洒。
整个南诀国的百姓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们的大皇子死在了东陵国。
而三皇子不仅不救,还要求他们的敌人把自己的亲哥哥杀了,且字里行间甚至还有通敌卖国之嫌。
一下子全城乃至全国轰动,官兵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百姓齐齐冲到皇宫门口喊着要把南诀三皇子处死。
“三皇子无德,联合敌国杀害兄长,与敌国巧通密信,实在罪无可恕,该杀。”
这句话出自一个秀才之口,在百姓中人人传颂。
大街小巷每日都有人聚众呐喊,要求严惩。
可朝中官员无一人敢说话,甚至就连御史都没有胆子说一个字。
南诀皇帝现在就只剩一个儿子,杀了他皇位无人继承。
这和劝说他让位,让其他皇室宗亲血脉上位有何区别。
千面和达鸣暗地里鼓动百姓,人声鼎沸,短时间内无法停歇,朝廷必须要一个说法。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不知道皇兄死了,更别说给东陵国送什么信了。”
朝堂之上,南诀三皇子跪在地上喊冤。
他的样子,像是蒙受了比天还要大的冤屈。
“父皇,那些散布在皇城内的流言根本不是儿臣写的,现在正是我们和西岳联合攻打东陵国的关键时刻。”
“东陵国此举分明就是在挑拨儿臣和父皇的感情,制造我们南诀国的内乱,就像当初的苍傲国一样,父皇切莫中计。”
南诀皇帝面无表情的僵尸脸下面是强压着的怒火和恨铁不成钢。
他怎么会生出来这样的儿子来。
可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只能护着这个毫无兄弟情谊的小儿子。
南诀皇帝厉声道:“是朕的过错,早知刺杀会失败,就不应该派你皇兄去。”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朕必须要让欧阳轩用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