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声音像一曲送魂曲,吓得南诀大皇子浑身颤抖,就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达鸣从怀里掏出那张南诀三皇子返回来的信。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亲弟弟想让你死,我们也没办法。”
“放心,我们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南诀,让你魂归故土的。”
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确定是自己那个三弟的手笔。
“不,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找我父皇,他一定会救我的。”
达鸣挑眉,一副我也没办法,你活该的表情。
“好了吗?”
千面把酒倒在刀柄上,“好了,绝对可以吹毛断发,让他痛快的去阴曹地府,一眨眼脖子就断了,感觉不到疼痛。”
南诀大皇子摇着头,不断地挣扎。
他是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以死。
他还没当上皇帝呢。
李云面不改色地全程目视千面行刑。
人关在她刑部大牢,抬出去的是活人还是尸体,她得盯着,确保不会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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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尖叫,血刷的一下喷射在牢房的墙壁上。
血滴顺着墙壁往下流,没多久就开始干。
达鸣拖起没了气的尸体扔进箱子里关起来。
李云递给两人纸笔:“签个字你们就可以走了。”
达鸣看向千面。
千面用白毛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后,拿起笔在记录本上划下名字。
李云指着满是鲜血的墙壁和地面,嫌恶地对衙役吩咐道:“马上清洗干净,全是血看着碍眼。”
“是。”衙役火速跑到墙角拿扫把,提桶打水。
刑部大牢里的每一块板砖都沾过不知道多少个人的血,要是不打扫,早就全是蛆虫了。
黑夜寂静,微风拂过芦苇荡发起沙沙的声音。
马蹄声急促不停,堪比驿站八百里加急。
宫里欧阳轩派来的御林军骑马冲进军营的时候来不及减速,从马上摔了下来。
士兵连忙冲上去将人扶起。
“摄国大将军在哪里?”
沉睡的军营被他一声声的呼喊彻底闹醒。
温怀蝶和阎翰云的营帐内,曲涛文匆匆赶来,满脸严肃。
温怀蝶放下急奏,语气沉重地说道:“南诀和西岳同时出兵。”
“西岳出兵三十万,抢走了原本用来换海龙雷的十座城池,还有翰云打下来的三座。”
“驻守在龙飞城的守军及时察觉到不对劲,果断带兵退守到聊桑城,暂时无人伤亡。”
原本那十三座城池就是西岳国的,才割让不到一年,温怀蝶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大开杀戒屠城。
曲涛文眉头紧皱:“带兵的竟然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将,景广佳,这个人我倒是从未听说过。”
温怀蝶的指尖用力地点在那三个字上,“何止你没听说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西岳国的武将每一个长渊阁都仔细打探过,这个人温怀蝶从未听说过,也不在长渊阁调查到的名单之上。
砍掉一个海龙雷,来了一个比他还要强的景广佳,西岳国更新换代的速度可真是快如雷电。
阎翰云捏紧手:“南诀五十万大军压在边境线上,现在肯定已经交手了,不知道战况如何?”
从军情发出开始到现在,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过去一周的时间了。
温怀蝶仰头朝后靠,脖子微酸。
自己没拔刀,对方倒是先拔了。
难道是觉得海龙雷和南诀大皇子已经得手,自己死了不成。
“事已至此只有再起战火,让他们彻底灭亡。”
一声令下,军营震动。
顾不上现在还是半夜,军队连夜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回古找到阳东的时候,对方正在沈府和司徒含烟商议婚事。
司徒含烟着急成亲,阳东已经答应了。
他们准备这个月就成亲。
司徒含烟年纪尚小,暂时还没办法传宗接代。
阳东就想着先娶回去养两年,等她及笄之后再圆房,省的家中母亲不停催促婚事。
“阳东,赶紧走,大军马上就要出发了。”
阳东起身看着满头大汗的回古:“怎么回事?出发去哪里?”
自己最近挺有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