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嫌这小地方破了?”
“吃多了海产,山珍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用小小的气音提醒。
“话先说清楚,吃饭买单可以,但绝不打包带走。”
宋春庭无语凝言,低骂了句。
“坏女人。”
“谢谢夸奖。”
她在沙发上肆意翻滚,摆了个妖娆做作的姿势。
“我定不负所望,争取坏到骨子里。”
视频电话挂断,她没着急马上进屋。
漫天飞雪洋洋洒洒的落下,飘在屋檐,地面,枯草,覆盖了整个世界的纯白。
她仰头看着天,感受冰凉刺骨的雪花与肌肤交融,寒风轻轻吹过耳边,那一瞬间的宁静,仿佛天地间独留她一人。
昨天上午,她拎着空的行李箱,盛装打扮去见苏明越。
男人见她前来万分欣喜,甚至还有几分胜利者的轻狂,平时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主动要求帮她提行李箱,她笑着同意了。
结果拎上去,竟是个空箱子。
“你……”他微微诧异。
“我知道你这人固执,总得带点什么回去才罢休,所以,这箱子送给你,反正我以后也不需要。”
苏明越眸底逐渐阴冷,拽住行李扶手的手指青筋乍现。
“你想好了,确定要为了这种人拒绝我?如果叔叔阿姨知道这件事,他们……”
“他们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关心。”
女人喘息急促,清冷的目光分外犀利。
“你但凡对我了解多一点,都不会蠢到想利用他们来牵制我。我上一次见他们还是5年前,如果他们对我真的有那么重要,还会需要你从中当传话人吗?当然,如果你觉得干这种事不会掉价,你尽管去打小报告好了,我根本不在乎。”
“春春。”他嗓音放轻。
“我今天来这里,完全是基于东道主送客的礼貌。顺便再告诉你,爱情并不是一桩生意,不是你用多少诡计就能轻易得逞的,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够胜券在握,包括你。”
转身离开前,她背对着他,视线探向那条蜿蜒悠长的窄巷子,手心攥紧直冒热汗。
“苏明越,你的世界很大,只容得下你一个人。他的世界很小,只看得见我一个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惹他。
她微微一笑。
“我这个人,护内。”
傲慢自大的苏明越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天他在谢淮楼家说的那番话,恰好被门外跑来送东西的齐齐听个正着。
所以,他才会被为男人抱不平的小胖子砸了一筐臭鸡蛋,活该。
所以,那些话最后理所当然落到宋春庭耳朵里,更活该。
宋春庭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勇敢无畏的人。
可在保护谢淮楼这件事上,她毫不迟疑,仿佛拥有前所未有的力量。
爱是相互的。
她欣然接受他的保护。
她也甘愿做他的保护伞。
那晚,夜很深,屋外大雪纷飞。
谢淮楼临时去了趟镇上帮朋友处理事情,回来时已过11点。
他以为这个点她已经睡了,谁知洗漱完回房,她还窝在床上看书。
“还不睡?”
“等你。”
她轻轻合上书,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今晚不让我跟,是不是会小妖精去了?”
“我疼你一个都来不及,哪有那个闲工夫。”
他唇角笑意不散,掀被子上床,自然地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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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话跟我说?”
宋春庭轻轻点头,昂起下巴看他深邃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
“谢淮楼,我是不是不可以喊你哥哥了?”
男人微微怔住,她直截了当的问话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前思后想,最后诚实回答。
“可以,但我不爱听。”
“因为苏明越?”
“咳。”
他别过脸,喘息声错乱。
“嗯。”
她见他愿意沟通,不像之前那般各种装深沉,故作不经意的问。
“你吃醋啊?”
谢淮楼垂眼,耳根红了。
“有点儿。”
“就一点?”
“很多,行了吧。”
她笑得花枝招展,娇滴滴的在他胸口滑圈。
“你别那么小气嘛,小时候的事我哪记得,比自己大的人都喊哥哥,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我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男人还是幼稚地想争个独一无二。
宋春庭看清他淡然外表下的羞涩,故意凑到他耳边,娇声问。
“那我喊你老公,你爱听吗?”
男人心头狂喜,笑得差点遮不住,面上装淡定。
“还行。”
“可是“老公”这种称呼,床上叫还可以,床下容易引人误会。”
男人陷入沉思,微微皱眉,明显上套了。
“的确不合适,这玩意得领证了才能叫。”
她倏地坐起,两手捧着他的脸,眼底冒着星光,一本认真。
“要不,我们领证吧。”
他仿佛遭雷击,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脑子转不过来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不行。”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谢淮楼呼吸都是麻的,头脑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认识我才多久?万一我之前是装的呢?万一我有不良嗜好,万一我违法乱纪,万一我……”
她盯着他泛红的脸,强行憋笑。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
“等会儿,我出去抽根烟缓缓。”
他头晕脑胀,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紧追不舍的女人一下蹦到他背上,死皮赖脸的当人形挂件,甚至还恶劣的在他耳边吹热气。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