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隔着一个情敌的距离!
去他妈的缺一个偶像剧出场方式!
这个时间段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服务生们都认识这位三天两头来闹事的谢爷爷,一个个乖巧得如同鹌鹑一般。
眼睁睁看着这位爷一言不发地走进吧台,从酒柜上取下了两瓶最贵的镇店之宝,转身走出了酒吧。
然后,他就坐在对面河边的柳树下,一个人默默地喝起了闷酒。
从金红绚烂的夕阳西下,一直喝到了月上柳梢头。
期间胡老板亲自来劝过两次,都被这位祖宗扔瓶子给赶走了。
河里是游野泳的大爷大妈,路上是吹着口哨悠闲遛狗的邻居,自行车铃在闷热的空气中回荡着,风是充满世俗气息的风,蚊子是充满市井味道的蚊子。
而谢二公子此刻最需要的,其实是一个空旷无人的天桥、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灯火迷离的城市大楼,这样才能更好地衬托出他的寂寞、空虚与事儿精本质。
江源站在酒吧门口,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实在是懒得再陪着这位戏精表演了,便随口吩咐服务生。
“替我盯着点,要是他真上天桥了,就赶紧打 120。”
晚上八点半,酒吧一条街准时响起了各种催人泪下的伤感情歌。
谢二公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把薅住了树根底下正进行每日排泄的哈士奇,将酒瓶子对准了狗嘴,指着它的额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狗主人目瞪口呆,连忙不迭地牵狗跑了。
全程观摩了这一幕的酒保立刻给这位爷叫了个专车,没成想就一转身的功夫,只听“扑通”一声。
酒保一回身,树下已经没人了,黑乎乎的河里水花四溅,紧接着河面趋于平静,半天都不见人浮上来。
我去?!!
江源一听谢二投河的消息,吓得脸都白了,立刻找了救援队。
几分钟后,红蓝警灯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呼啸而至。
桥上的大爷大妈指着黄线后的工作人员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定是那个谁家的小媳妇儿想不开跳河了。
就在天下大乱的同时,一公里外,谢淮楼摸黑爬上了岸。
他用力地晃了晃耳朵里的水,招手打车去了北大桥。
这已经是第二次闹出乌龙了,做人可以傻逼,但不能一直傻逼。
傻逼是有成瘾机制的,越犯傻逼,以后就越是傻逼。
谢·傻逼·淮楼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