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又来到那口古井,君怀想试着驱散怨气,但古井极深,神力虽能突破,但很难除净,蒲阳摸了摸古井旁的土地,这里的天气是极好的,但奇怪的是,古井旁总是潮湿阴暗,没有一丝光能照射入这儿
而阻挡阳光照入这里的,只有族长的屋子
族长的屋子建的太大了,将所有阳光都挡在前面,这就导致了这屋后的古井根本透不到一丝阳光
是刻意为之,还是偶然?
君怀道:“或许这个地方有着与别的地方与众不同的习俗?”
蒲阳道:“我问过了族长,习俗没什么差别。”
“但是不是隐瞒,那便不知了。”
第二日一早,君怀刚从屋瓦上落下,便觉得脚下软绵绵的,随即一声惨叫从脚下传来,他连忙跳了下去,一个小胖墩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君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看见小胖墩背后多了两个鞋印
他也有些疑惑,最近是怎么了,意识跟不上神体,最近出了很多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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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君怀关切的摸了摸他的后背
小胖墩泪眼汪汪道:“你说你被人踩一脚能不痛吗?”
“抱歉。”君怀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说罢,他拿出一个符咒给小胖墩:“需要我的时候,用手指临摹一下符咒。”
小胖墩眼睛一亮:“你莫非就是阿东说的大师!”
君怀疑惑道:“阿东是谁?”
小胖墩叽里呱啦给他讲了一通,他这才意识到阿东是昨天那个找他拜师学艺的小孩,因为这个族落实在是太大了,从南到北要走整整一天多,所以其实也很难在族里碰见他
小胖墩揉揉屁股,痛感早已消失,他也在疑惑,怎么这么大一个人砸下来他却一点不痛呢?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小胖墩道:“你上房揭瓦了?”
“我怎会做如此幼稚之事?”君怀道,话毕他想起他幼时上房揭瓦的事也没少做,每次都是蒲阳带着他去挨家挨户道歉
这么说来,他幼时可比他们这些孩童调皮多了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小胖墩一脸严肃道:“我家父叫我去填井,你要跟来吗?”
“填井?”君怀道:“哪口井?”
“这村里就一口古井,还能是哪个井?”小胖墩道
君怀道:“那村民的水源从何处来?”
小胖墩:“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从不缺水。”
君怀左右没找到蒲阳的人影,大概是被村民们捉去干活了,于是索性跟着小胖墩一起去填井
小胖墩叫阿谦,他的家父在族中也算是颇有威名,每年初一十五族中所有人都要去拜那口井,他们都尊称这井中神为雨神,族中位置少雨多旱,庄稼能长全都托了雨神的福
“那填井又是个什么填法?”君怀疑惑道,他并未见到阿谦身上带着什么,难不成还能是把自己填进去?
“一滴血就够了,哪有你想的那么麻烦。”阿谦道,他熟练的从兜里拿出一个剪刀,手指朝剪尖上那么一蹭,孩童娇嫩的皮肤瞬间出了血,他着急的将手伸过去,一滴血落入井里
“结束了。”阿谦将手指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是不是还算简单?”
君怀朝井底望了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雨神是需要贡品的,但它不吃凡人所食之物。”阿谦道:“族长说用一滴血就够了,反正做了这些,这里一周就会下一场大雨,很划得来。”
“一滴心头血。”君怀小声道:“好大的买卖。”
阿谦并没听清,但也不在乎这些,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直到夜半,他才与蒲阳对好这个族落的过去,如他们所料,这个村子的确有古怪
不止每年初一十五要上供,每日都会有人去井口以血祭井,更古怪的事,蒲阳说这整个村前身竟存在大大小小近百口井!
“那井呢?”君怀问道
蒲阳将烤好的地瓜塞入他手中:“填了。”
“因为什么填井?”
“瘟疫。”蒲阳道,看着篝火慢慢熄灭:“八十年前的事了,这个村子因为瘟疫人都死光了。”
“后来第一任族长带领人们填井,建立新族落,后来怪事频发……”
“直到现在,就只有一口井了。”
“井下面有什么?”君怀啃完地瓜,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望着天:“怨气那么大,不会是人全死在里面了吧?”
“差不多。”蒲阳将他从地上抱起来,君怀眨眨眼,索性就这样懒散下去:
“蒲阳你一直把我当小孩看。”
“没有。”蒲阳将他放在床榻上,顺手将他发带扯了下来:“早睡早起。”
“恪守人间规律。”君怀接话道
“你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