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母妃及母族,当日就下了大狱,按照顺位继承制,虽五皇子也有参与,宣德帝自动忽略,还是定下了他。
宣德帝才不在乎大靖将会有一个怎样的君王,他只是不想史书上将他记载成亡国君。
可这样的愿望,终究是达不成了,桑白诀时刻关注朝中动态,他人本就不在秃鹫岭,接到桑晴晓送过去的圣旨,便立刻往回走。
正好,错过了与蔡浊的相遇,省的他为难,不过,桑白诀还是派了人去与他接洽。
施允预计至少两月,可实则,桑白诀只用了一月,就已经站在了靖京城城门外。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侄子,桑亦燃、桑亦烛。两人都是十分健硕的体格,桑白诀在他们的衬托下,显得过于瘦弱,这个组合,出现在城门口时,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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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诀出示的身份文书,并不是他本人。
三人很顺利的进城,桑白诀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的街市,“以前啊,我最喜欢吃那处街口的烧肉,总会买许多解馋,却也吃不了一点,都被哥哥们抢走了。
可现如今,尝过晓晓的手艺后,就有些瞧不上了。味口在变,时间在变,一切都在变,过去的,也该过去了,咱们桑家定会越来越好……”
桑白诀忆起过往正伤感呢,身边两个壮小伙竟嚷嚷着喊饿。
“真是莽夫,就知道吃,你们妹妹给我的好东西,多数都进了你们的肚子,刚在城外喂饱你们,这才多大会啊,又饿了。”
桑亦燃问,“小叔,我们现在就去找妹妹吗?”
“晓晓正忙着,哪儿有功夫招呼你们。咱们,自然是先回家。”
在桑白诀的带领下,三人脚步加快了许多,行至靖王府门前,看到崭新的围墙,以及围墙外堆起来的花束、正燃着的香烛、没有烧尽的冥纸……
桑白诀隐隐泪目,虽百姓们曾被蛊惑而痛恨桑家,可当胜利彻底来临的那一刻,甚至时间更靠前,桑家罪证被一点点推翻时,百姓们就已经记起桑家的好。
桑家多年的守护,算是值得了。
桑白诀正要打开大门时,被祭拜的百姓拦住,“这里住着守护大靖的战神,可不是你们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若要祭拜,门口就行,我瞧你们也没带祭拜品,是忘了吗?可需我匀一些给你们。”
“老人家,”桑白诀客气道,“我们不是随便乱闯,今日,我们是回家。”
“回家?”
老者看了看桑白诀,又看了看他们身后壮硕的小伙,口中喃喃,“回家?你们是桑家人?不是,还要些时日吗?我还特地去衙门问了呢,他们说,还得一两个月……”
桑白诀继续客气着,“我那外甥女本事大,给我们寄了符,所以,脚程快了许多。”
“哦,原来是桑姑娘啊,大家还商量着,要去城门口等你们回来呢。”
“也没几个人,就不劳师动众了。”
听到没几个人,老者瞬间眼泪纵横,“对不起,是我们糊涂了,被别人挑唆了几次,就昧了良心,若当时,我们坚定的站在你们面前,那狗皇帝,是不是就杀不了你们了。
桑家护了我们几代人,我们却在桑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叛了你们,呜呜~对不起,我们错了……”
怨吗?
桑白诀确实曾怨过,可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他那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顾得上百姓的情绪。
桑白诀扶住痛哭的老者,安慰道,“与你们无关,权斗之事,起起落落,桑家经此一事,虽折损不少,可也算是吸取了一个教训。
老人家,莫哀伤,家中长辈在世时,最喜欢巡视全城,看到的笑脸多,他们便能乐一日,看到苦脸多,他们回家后,总会悲伤好几日。
即便他们去了地府,也同样惦记着你们,若听到你们的哭声,他们还如何安息呀。
桑家沉冤得雪,是大喜,你们本应该替我们高兴,不是吗?”
老者依旧羞愧,“可,可我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