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到的蔡浊,在宣德帝扑上前要掐他时,伸手捏向帝王的后脖颈,帝王瞬间软下身去。
这个行为,不得不说十分的大胆,弄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
亓骁眠看得很是担忧。
“勇信侯,我蔡浊没有正经读过书,可史书中的故事,还是听过不少的,帝王有疾,什么牛鬼神蛇都会冒出来,若再严重些,内忧外患,大靖朝危矣。
陛下虽是微服到访,可这包间四周都是朝中熟人,帝王随便发个脾气,就能让他们生出好些个心眼,更何况,是这疯癫的一幕。
我这一下,虽让君主失了脸面,甚至还会为自己埋下祸端,可也总好过让消息传出去。”
“公公大义。”
“小事而已,瞧你这话说的,我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是源于‘恃宠’,事后,陛下应该不会要了我的命。
勇信侯,你此刻的关注点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陛下我会尽快带回宫中,虽然我会尽力瞒住消息,却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皇宫之外,还需要你提前布置,以防局面失控。”
亓骁眠应下,又道,“二位相爷,应该是能够信任的,很多情况,比你我更适合出面。”
“我会让龙卫去请。”
很快,屋里只剩下亓骁眠一人,他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简短的给桑晴晓传了音,便拿着蔡浊留给他的令牌,在城中奔走。
对于宣德帝的情况,桑晴晓也是一头雾水。
佛宝吟诵的调子,是霍启特意调整过的,其用处,只针对心魔极深死不回头的慧绝,实在是没想到,竟对宣德帝也有影响。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深陷心魔之人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还来不及细想,慧绝的异状加重了,根本无力抵抗,从心理延伸到行为再延伸到外表。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加深,本就严肃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脸上的肌肉抽搐幅度极大,时不时地鼓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