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桑晴晓很快调整好心态，笑道，“明相尽管派人来我那小馆商谈菜单，我会于宴会前一日，将所有菜肴用符文密封好，明相记得派人来拿便是。只是，我本人是不会去别人府上的后厨服务的。”

“那是自然，以桑姑娘的身份，也没人敢开口让你进后厨的……”

明相今日似乎很健谈，聊完了自家私事，话题又转到公事上了，“不知，勇信侯与桑姑娘今日一起出席宴会，可是因为……”

明相凑近了些，声音也小了许多，还特地用杯盏遮掩住口型，“有妖？”

亓骁眠回道，“猜测罢了，明相安心用餐便是。”

“安心不了，桑姑娘一露面，安心不下来的何止我一人，瞧瞧对面的那些老家伙，平日里嗜好的酒也只是浅尝了几口，那几对鼠目都已经往这边看了好几次了，有些人更是连外套都穿回去了，显然是打算等一会儿，见形势不对拔腿就跑。”

“明相若是害怕，完全可以现在离席嘛。”

“不可不可，我若是比那些老家伙先走，定会被他们笑话死。”

“合着，面子比命重要啊。”

“主要是，我认为，勇信侯定会保护我等朝中重臣的。”

哼！老狐狸，出门在外，能没个武艺高强的护卫护着？明明就是想看热闹嘛。

亓骁眠不与他打嘴仗，见桑晴晓停筷，这才问道，“如何？可有妖。”

“没看到妖，”离簇抢答道，“但有妖气，很弱。”

桑晴晓点头认可她的话。

“也就是说，他接触过妖。那，桑姑娘可能通过曹林身上的妖气追踪到目标？”

“可以。”

“有劳桑姑娘了。”

桑晴晓从墙角盆景处，隔空取来一朵花，摘去花瓣，只留下对称的两片，点指成符，附着在花瓣上，花瓣扇动起来，就如那翩翩蝶羽，飞到曹林的后背蹭了几下，便飞离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