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摇了摇头:“我只是刚刚没站稳。”答非所问。
他叹了声气,没再说话,横抱起她到餐厅,把她放在椅子上。
桌上是三菜一汤,寻常菜式,但却是这里的家乡菜,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蒋明镜。
蒋明镜会意,解释道:“我让冯清去市里酒店打包的,怕你吃不惯我做的。”
灰白的灯光下,她瘦削样子更为明显,怎么已经补了半年了,还是这么瘦。
“多吃一点。”蒋明镜给她夹了一块梅菜扣肉。
她也乖乖吃下。
他夹什么,她便吃什么,并不挑食,直到完全吃不下。
他很少同她吃饭,从前也没怎么注意,这一餐下来,他算是发现了,她虽然不挑食,但吃的极少,吃饭速度又很快,小鸟胃一下子就饱了,好在今天是她喜欢吃的家乡菜,也许是合胃口还比平时多吃了两口。
两人还在闹别扭,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说话。
等吃完饭,贺朝露本想拿起碗筷收拾,却被蒋明镜制止,他斜睨了她一眼说:“你去休息吧,我来洗。”
贺朝露本就恹恹的,不想与他争执,便进去房间继续睡觉。
也许这两天实在太累了,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她一动,他便醒了。
“别动,再睡一会儿。”
蒋明镜把她圈在怀里紧了紧,命令道。
她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直到他完全苏醒。
今天一睁眼就瞧见了窗外的太阳,两人起床一早便准备好东西去祭拜,家附近便是山,墓园离得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冯清过来接送他们。
下了车,贺朝露看了眼冯清,上山时,不禁好奇地问:“为什么这次董叔不来,而是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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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镜淡淡道:“杭市有分公司,这周边的业务也不少,他有事情要做。”
杭市是省会城市,确实辐射周边省内城市的经济,只是让贺朝露惊讶的是原来这么小的地方华良都有涉足。
当初她把母亲和外公葬在了一处,两座墓相邻,贺朝露上完香,摆好贡品,又除了墓周围的杂草,在坟前跪下拜了拜。
她眼眶微红,笑着说:“外公,妈妈,曦曦来看你们了,真是抱歉,去年过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没能过来,晚来了几个月。不过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好,你们地下有知,不用为我担心。”
她有很多事想要同他们说,但是碍于蒋明镜在,还是住了嘴,跪着他们上了又上了三支香,便起身了。
岂料蒋明镜竟然也和她一样,拿了香,向外公和母亲跪下拜了拜,也不知道偷偷和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