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个人,从白手起家,到在商界混的风生水起,根本没几个人说他半个“不是”,名声好的离谱。
就是与另一个圈“仕场”的人也能有深厚的交情。
他与裴让的父亲裴南卿结义兄弟,其实一共有七位,三位从商,四位从仕,其他人都超过了五十岁,他年纪最小,刚四十出头。
更甚者,秦斯年仅仅一个人创造的财富,就比有些家族企业的财富还要多,他一个人,就撑起了一个豪门。
自己单打独斗混到这个地步,除却他本身品德好以外,足可说明其城府之深。
城府深的感觉就如同不见底的大海,哪怕神色寂静,也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要被吞没的惧意。
季悬避开了他的视线,其实他也有点好奇秦斯年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没敢多问,起身颓丧着身子走了。
等秦斯年重回病房,护士也走了,伊桃还是在害怕,双手死死拽着被子,闭着的眼睛上,睫毛剧烈的颤。
“小桃。”
他突然温声开口,伊桃还是被吓的打了个激灵。
再睁开眼,伊桃的唇也翕动着,声音有气无力,“他走了?”
“嗯。”秦斯年走到她跟前,看到了她肿起来的左手背上虽然贴了创可贴,但也有血渗出来。
一时间,他对伊桃的心疼又剧烈了一分。
年轻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被男人盯上有了想法,就频频遭到这些无妄之灾,让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他也不知道能对伊桃说些什么,毕竟他也是个男人,甚至在上次对她也有了冲动。
他轻轻叹息,觉得需要给伊桃冷静的时间,便说,“别怕,他不会再来了,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就要走。
“小叔!”伊桃突然哽颤着叫了他一声,“你,我,你……你能不能,留下来?”
秦斯年再回头,伊桃满眼泪水,强撑着腹部的疼痛,直起身,“我真的怕的要命,我对,对这种事有心理阴影,我从小……”
许是怕秦斯年觉得她矫情,她语无伦次的解释,“从小看我妈妈经历这些,后来我长大,也老有男人用很恶心的眼神看我,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