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处在了下风的季悬,眼下完全招架不住。
以及他看出了正在揍他的人是秦斯年,也没敢还手,只一味的大着舌头说“我错了,您别打了”之类的话,秦斯年还是继续揍。
直到两位护士跑来,秦斯年才停下来。
灯被护士打开,秦斯年忙往伊桃身边走,而倒在地上的季悬,许是怕丢人,抬手遮住了脸。
尽管伊桃刚才目睹了秦斯年为自己出气,但还是没能一时半会儿平息内心的恐惧。
自己好端端的睡着觉,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来猥亵自己,这比半夜见鬼都可怕。
护士们也看出了她的恐惧,甚至在看她领口的凌乱时,也像是迅速明白了什么,一个赶紧给她扣纽扣,另一个给她掖被子。
等她被被子包裹时,颤抖的身子平稳了些,护士们拿起她了手。
她因之前激烈反抗,让手背上的滞留针都错位了,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来。
护士们只能帮她拿掉,换另一只手来输液。
彼时,地上的季悬发出了一声干呕,站在床尾的秦斯年回头,旋即眼眸流转,重新走到季悬身边,扯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提溜起来,又拽住了病房。
他把季悬拽到了走廊尽头,又把他按在墙上,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没听说你季家最近有什么牛气的建树,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能这么狂?”
季悬眸子迷离,看起来喝了很多,他喉结滚了滚,“秦总,我不是狂,是看不得伊桃再受苦。”
秦斯年眸子一眯,似乎是理解不了,“说说。”
季悬叹了口气,“裴让认定我和伊桃有什么,伤了她的心,可伊桃还是没对那个人渣失望,我看不过眼,我想,如果我和伊桃真的……生米做成熟饭,伊桃应该就没脸去找裴让了吧,然后我就好好对她……”
“道貌盎然,你真是真心为伊桃好吗?”秦斯年怒吼,“你不过是给自己的一己私欲找了个幌子罢了!”
音落,季悬神色一僵,“我,我不是……”
“别给我废话,我第一次听说,试图强碱一个女人,是为了一个女人好!”秦斯年抬起手指,用力抵住他的太阳穴,“这次,我当你是冲动,再有下次,牢底坐穿,滚!”
季悬又用力咽了口口水,没敢再多说什么。
饶他这个纨绔子弟,甚至之前还不计后果的把裴让打成了重伤,竟然在这时,对眼前的秦斯年有了惧意。
不是秦斯年身上有什么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