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现在和伊桃在闹离婚,但裴让的父母不愿意他们离婚,还当伊桃是自家人。
而他,又和裴让的父亲,是结拜过的兄弟,自然也是朋友。
那伊桃,就是朋友家的小孩儿。
且“小孩儿”这个词,由比伊桃足足大了十六岁的男人来说,不仅合适,也有一种宠溺的意味在。
发完以后,他也没有联系秘书,又给家里保姆联系了一下,问了问璨儿睡了没,也就休息了。
他手底下的员工还是很能干的,一看他澄清,不用他吩咐,自然会公关。
就在他刚睡着没多久时。
“啊——”
伊桃的一声尖叫,突然传了过来。
他猛地被惊醒,仅有一秒的呆滞,就马上起身穿鞋朝外走。
……
半夜护士要查房,病房自然不可能从里反锁。
就在一分钟前,伊桃独自在病房里睡的很熟,门从外推开的声音她是一点都没听到。
直到温热的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脸用力的抚摸,揉捏,她迷迷糊糊有了意识,但也没完全清醒,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个逼真的梦。
谁料没十来秒, 那只手又揉动她的下巴,摩挲她的脖子,甚至又有另一只手扯了下她身上病号服的领口,开始解她纽扣时,她才彻底察觉,这不是梦。
猛然睁开眼,病床的窗户没拉严实,她轻松的看了清楚,是季悬!
然下一瞬间,她就发出了一声恐惧至极的尖叫!
秦斯年刚走到走廊时,又听见伊桃喊了声“救”,紧接着就没了任何声音。
病房里,季悬摩挲她脖子的手捂住了她的手,并俯下身,低声开口:“嘘,我又不欺负你,只是想疼疼你……”
这一说话,吐息里尽是酒气。
以及,还有一种特别特别香的香气。
伊桃本来是对香气不敏感的,她平时也喷香水,但可能和现在身子虚弱有关,就觉得那香气格外浓郁,让她还头晕恶心。
纵然浑身突然更加难受,她也顾不得手上还扎着针,赶忙抬起去拽季悬的手。
可季悬人高马大的,而她还生着病,现在身上的那点力气在男人面前简直如蚍蜉撼树,根本没有一点用。
季悬的另一只手都解开了她两颗纽扣。
伊桃的眼睛瞪到了最大,瞳仁紧缩,眼泪从眼底涌上,又迅速从眼尾滚落。
医生说还要给她做心电图,她病号服下,什么都没再穿了。
她很怕,也很想要挣扎,可现在的她连抬腿去踹季悬都做不到,因腹上的伤口,也疼的要命。
就在她那双眼里没了任何情绪,只剩下恐惧和绝望时……
她突然看到又一道长影迅速冲了进来,并动作极快的拿起旁边用力夹棉球的镊子,用力朝着季悬的右手大臂给刺了上去!
“呃!”
季悬突然痛叫一声,双手如触电般的收了回来,人也往后倒了一步。
伊桃怕的大口喘息,但也反应很快,咬着牙一翻身,按下了呼叫铃。
与此同时,秦斯年又趁季悬因疼痛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时,挥臂照着季悬的眼睛给了一拳。
季悬立时又眼花。
在他一只手臂突然反应迟钝,并时视力也受影响看不清眼前时,只见秦斯年下颌收紧,又一把揪住季悬的领口,继续朝他挥去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