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老板,现在怎么样?”
裴让语气淡然又颓靡,“嗯。”
秦斯年看到了他刚才的表情,默了默,说:“小桃也很担心你,她……”
“小叔,我不想听见她的名字,犯恶心。”
秦斯年的话戛然而止。
又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周回。
周回马上意会,起身走了。
待门关上,秦斯年又开口,“阿让,你真就打算,和小桃离婚了?”
“不离,”裴让微微侧头,盯着秦斯年,眼底含着恨怨,“留着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问你,你对小桃的怨恨,就是因为,你觉得她和萧易对不起你了?”
裴让的唇翕动着,没有马上说话。
那表情委屈又复杂,很显然,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半晌后,他几度失声的开口,“我对她说过,有些解释,不在话里,在她的行为和反应里。”
“她或许对我还有旧情,但她那颗心现在可能得有八瓣儿,不知道住了多少男人。我嫌恶心。”
秦斯年心脏重重一坠。
他果然猜对了。
哪怕是四年前,裴让在意的,都不是什么真相,他要的就是伊桃一个态度。
一个能坚定爱他的态度。
“阿让你别激动,”秦斯年道,“我觉得小桃很爱你,你们两个可能是沟通方式不对,你们可以重新沟……”
“我该说的都说了,”裴让再次打断他,“她说她病了,我没马上知道,季悬知道了。”
“如果她真觉得自己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季悬先知道的,只要她态度坚决,季悬也能把她送回家,如果季悬不送,她给周回打个电话去接,难吗?”
“小叔,难吗?”
“你告诉我难吗?”
“她他妈的,一天不和男的待着骚骨头就痒!到今天老子头破血流,终于认清也承认,老子过去眼瞎,爱了个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