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后,谷岩就屏退下人,自己一个人守在陆书茉的床前。
谷岩这些天的注意力一直在李锦安身上,都忽略了自己的妻子,在听大夫说陆书茉患有心病,他忽然自责起来。
陆书茉自从嫁给他,便操持起了府上大小事务,讨得长辈的欢心。
早些年,无论他如何发脾气,如何骂她,她总是隐忍不发。
他认为,陆书茉的心病来源于他的冷漠。
他就这样守在陆书茉的身边,直到她再次睡去。
“不是我,不是我。”
谷岩飘忽的思绪被陆书茉的喃喃声拉了回来。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别...别来找我。”
陆书茉似乎是在说梦话,谷岩凑近了听,只听了个大概。
他心中疑惑,便叫来丫鬟守着,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寒风乍起,灯火摇曳,他静静的坐在书案前,细细的回想着陆书茉的话和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陆书茉身体的不适似乎是在见到李锦安后才发生的,而且,她方才嘴里说的话和她害怕的样子,不禁让他怀疑,书瑜的死同她有关。
可是他在十一年前便问过李偲偲,她是书瑜的母亲,她也说书瑜是意外死亡,和别人没有关系。她可是书瑜的母亲,何至于骗他呢?
时隔多年,其中的许多细节早已模糊不清,若要查证,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
翌日。
陆书茉醒来,终于接受了自己孩子没有了得事实,顿时心如刀绞。
“我的孩子,孩子。”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已是泣不成声。
她恨陆书瑜,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折磨她。还有一个李锦安,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和一个死人长了同一张脸。而且李锦安现在的样子,和当初的陆书瑜可是一模一样啊!
谷岩就在房里坐着,见她痛哭流泪的样子,他也有些难过,他毕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碍于谷岩在这里,陆书茉也不好太过发作。这个孩子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把满心的委屈和孩子的离去都归结于李锦安,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在那天去玲珑山,还就在那个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