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临安雨水总是频繁一些,转眼已是端阳。
五月初五这日,萧云湛照常来店里喝酒,心中愁苦不已。
琼娘见状,心觉奇怪,他总是只是一人来店里,而且都是要了临窗的位置,有些时候一待就是小半天。她想了想,端了一盘果子在萧云湛桌子上。
萧云湛诧异的抬头,看到了一双含了忧伤的眸子。
“这酒啊,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萧官人若是心中愁闷,这果子倒是比酒要好些。”她每每见到萧云湛的时候,他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皱着眉头,也不知在烦些什么。
萧云湛嘴角轻扬,“多谢!”
他在想着事情,总觉得这家店的东家李锦安像自己的一位故人,可看年龄,却又对不上。而且,每次他看向她的时候,她都会心生疑惑。心里的事情已经困扰他多年了,每每午夜梦回,总会惊起一身的汗。
因着是端午,琼娘和锦安只开了上午便闭店歇息了。
桑兰过来同她们一起过端午,池溪和池怀北也送了些礼物过来。桑兰大手一挥,直接订了一桌席面送来,省的大家下厨了。
晚上,李锦安靠在李偲偲的肩上问她,“娘,你来这里,就不要走了好不好,女儿现在有能力了,能赚钱养你。”已经和母亲分开了十年,她现在只想每天晚上窝在李偲偲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
李偲偲慈爱的摸着女儿的脑袋,柔声道:“不行啊!娘亲还是要回去的,你弟弟终究还小。”她顿了顿,小心的问道:“娘做出这个决定,你不会不高兴吧?”
李锦安自然想让娘多陪陪自己,最好一直留在临安,可是她想到娘亲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现在多了一个牵挂的人,心中虽然失落,她还是道:“不会,娘,那你要多住些时日啊!”
“嗯!”
李锦安又问道:“娘,你来这里,陆家人知道吗?”
李偲偲叹了口气,“我来时,只同院中的丫鬟说要来临安探一位故友。不知道他们的,若是他们去了别院,应该是知道了,若是没有,那便不知道了。”
李锦安听后,只觉得心中悲凉。
那也就是说,若是没有遇到池怀北救起母亲,那母亲岂不是死在半道上都无人知晓吗?她越想越觉得母亲不应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