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他们是班干部。既然是班干部就要高标准,严要求吗,不能只是承认自己的那一块错误,还应该承担在组织管理和做同学思想工作上的过失。
同学们发言的言辞是很激烈的,也是友善的,态度更是诚恳的。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给人感觉仿佛不是在开什么严肃的批评检讨会,倒是象进行一次愉快的活动。
金钊和卢非也被同学们的真诚和坦白而感染了。
班会结束时,卢非应邀代金钊讲了话。他的话很中肯,除了没有再提请假那件事之外,话里话外也也表示了一种歉意。
杀人不过头典地吗?
同学们似乎开始原谅卢非了。
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小插曲,这插曲把不少同学都感动的哭了:
在班会结束前,卢非把那面被他摘走的假流动红旗拿出来了。
大家都以为他要举着旗训导呢,可卢非却高举着旗子说:
“同学们,经学校领导研究决定,让我代表学校正式宣布,这面流动红旗现在正式生效了!”
“哗!”这次爆发的掌声比任何一次都激烈。
因为谁都知道,这面旗是假的,是他们和学校较劲儿的产物,现在终于争得了荣誉,谁能不激动呢!
好感情冲动的女同学有的哭出了声儿。
“吴春雨!”卢非举着手里的旗叫道。
“有!”吴春雨“啪”地站个笔直。
大概到学校来这么听话还是第一次。
“挂旗!”卢非命令道。
“是!”
“哗”又是一真阵掌声。这掌声直到那面旗子挂上初二(1)的门槛上为止。
散会以后,金钊请凌姗丶赵昕和卢非到办公室坐坐。
这次不是批评,是闲聊。
老爷子今天心里挺高兴,一来,想不到初二(1)的同学会这么深刻的认识问题,二来卢非的表现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个弯转得好,既息事宁人,又使他们这姐弟3人重归于好了,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想趁这个机会把他们聚到块再聊聊交流交流。
凌姗和赵昕答应了,但卢非却推说晚上值班查寝没参加。
金钊亲自沏了一壶毛尖,一人一杯。然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对凌姗和赵昕说:
“我真没想到今天的会能有这么圆满的结局。小凌子,我这会儿可看出你的实力了。我说你这几天对这些事咋不哼不哈的,不批评也不表扬,原来你一直在搞‘小动作’!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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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姗“扑嗤”一声笑了:
“那您以后就放手不管了呀?”
“老校长,凌姗哪这几天可没闲着啊,她嘴都快磨破了,她一个一个地谈,一个个地讲,那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以为吴春雨这小子随便一说就行吗?不行!凌姗和他谈了N\盘啊?到最后这小子才服了。"
对啦,老校长,有件事我们正想和您汇报呢。”赵昕说。
“什么事儿?”金钊问。
赵昕看看凌姗:“还是你和老校长说吧。”
“谁说不一样?哦,是这么回事:是吴氏姐弟俩偷偷地放在我家柜上500块钱的事。”凌姗说。
“哦?”金钊望着凌姗等着下文。
“我想啊,他们是想用送礼的方式让我放吴春雨一马。嗨,这两个学生是沾染上社会的不良意识了,他们相信用钱会‘摆平’这件事。”
“那…你们怎么处理的?”
“钱哪,没有退回,暂时交给赵昕保管了。”
“为什么没退哪?”金钊追问道。
“老校长,我是这么想的:对这两个学生的教育,急不得。我要是退了钱,就表示不给他们情面了,那他俩就会觉得没希望,矛盾就可能会转化,甚至导致他俩偷偷地溜走。所以我想先收下,顺水推舟。等到吴春雨认识到错误后,他俩的情绪好起来,再找个机会还给她们,那样效果也许会更好些。”
金钊用手挠着脑袋赞许地说:“有道理,有道理。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误解……”
凌姗摇摇头说:“不会的,因为他们送钱的目的就是要改好,息事宁人。再说,即便误解也是暂时的。等把钱还给他们以后就会解除了。”
金钊嘱咐道:“这件事你们要处理好了,可别产生副作用啊。”
“我们这不正式向您汇报了吗。”
赵昕说。
“可也是。”金钊点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向您汇报。”
凌姗忽然想起吴春雨的头痛病的事,说:
“老校长,吴春雨这孩子有一个头痛病,犯起来疼得挺厉害的。”
“那抓紧带他去治疗啊!这可不能耽搁呀。”金钊急急地说。
“是,我要说的就是这事儿。但校医教授怀疑……”
“怀疑是什么?”金钊急急地问。
“……肿瘤。”
“啊?!”金钊瞪大了眼睛:“有这么严重?”
凌姗点点头。
“那马上去大医院检查嘛!还等什么呀!”
“老教授说,哦,这两天没去是因为省医院的脑外专家张教授出国没回来。”
“那不是还有别的专家嘛?”
“您别急。教授说他这病,一时半会儿还没大问题。”
金钊坐在椅子上,十分可惜又心疼地自言自语重复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半晌,金钊才又对凌姗说:
“这样吧,找这两天要去省里开会,也好顺便去找找人,争取早点确诊……这事可不能耽误!”
凌姗和赵昕表示赞同。
他们又谈了一些其他问题,金钊也谈到了调查组被撤销的事。
金钊估计说,可能是卢非从中做的工作。他还赞许地说,卢非还是知错就能改的好孩子。
凌姗和赵昕只是听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相互微微一笑。谁也没揭开这个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