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真诗!”
新野健次郎言罢,随手执笔,宣纸上一挥而就,交予身边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
“千山雪漫赏不足,万象模糊入画图。天阁突现云中起,富士清风醒梦初。”
诗一出,方才不屑的众人皆瞠目结舌,心头震撼。
即便是赵楠笙与吴桐,亦面色变换,震撼不已。
诗中前两联描述雪覆千山,万象混一,平平无奇,然转瞬之间,诗人仿佛步入仙境,正当疑惑之际。
原来是富士山顶,一缕清风拂过,带起无限情思,富士山不仅是东瀛名峰,更蕴含深深思乡之意,令人回味无穷。
情感交融于景致之中,令这一阕诗的意境跃升至新的高度,仿佛晨雾中乍现的曦光,令人心旷神怡。
诗中,无论描摹自然之妙还是营造深远之意,皆让赵楠笙的作品显得黯然失色,仿佛皓月旁的星子,不复昔日光辉。
画舫内,空气似乎凝固,万籁俱寂,唯有众人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无数文人墨客,目光中交织着期待与不安,聚焦于赵楠笙,仿佛他肩上承载着复兴文坛荣耀的重任。
遗憾的是,此刻的赵楠笙,内心如同秋日落叶,纷乱无章。别说力压新野健次郎,就连提笔再赋一诗的平和心境亦难以寻回。
“新野健次郎,倒有些许真材实料,初看不显山露水,实则暗藏玄机。”方奕浅笑,语调平静如古井无波。
相比之下,李胜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唉,此番麻烦大矣,慕羽晴小姐的颜面姑且不论,大周文士的声誉恐将一落千丈。”
……
“慕羽晴小姐,小生的拙作,能否入得您的法眼?”二楼长廊边,新野健次郎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玩味,遥望慕羽晴所在的雅室。
雅室内,片刻后,传来两字轻启,却如重锤击心——“尚可”。
此二字出自慕羽晴之口,其意深远,非同小可。赵楠笙面色苍白,内心的不甘如潮涌动,却又无可奈何。以他之才,恐怕确难跨越新野健次郎构建的这座诗歌高峰。
新野健次郎大笑,居高临下,睥睨着大周的群英。“能得姑娘青睐,足矣!”随即,他转向众人,言语间满是挑衅,“原以为大周才子,必有高论,不想今日一见,倒是省去了诸多繁文缛节。”
“堂堂大周,不过尔尔,未免令人失望。”新野健次郎傲慢尽显,肆无忌惮之态溢于言表。
“既然无人应战,小生便劝诸君早早认输为妙,吾尚需与慕姑娘促膝长谈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