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不高,能有间自己的屋子,过上衣食无忧麻烦不多的日子,也就够了。
当然,孙福儿没有那么天真,会觉得自己只要低调,就一点麻烦都遇不到。
既然已经在宫里,也已经承恩,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会自己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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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放宽心去应对,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会竭尽所能跟紧皇帝,求得一席之地。
到了快上朝的时辰,皇帝才堪堪停下来。孙福儿浑身酸疼,但依然甜美地笑出来:“奴婢伺候皇上更衣。”
皇帝不置可否。
孙福儿便艰难起身,爬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没有自个的衣裳,顿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到底年轻,当时倒不觉得,这会子,她便害羞起来,脸上如云蒸霞蔚。
皇帝余光瞥过,嘴角略微一弯,继而恢复了平日淡淡的模样,眼神无波无痕的。
孙福儿扯过明黄色的帐幔,勉强裹着自个,轻声道:“皇上,奴婢可以做什么呢?”
皇帝没回答她,道:“人呢?”
太监们在外头守着,道:“皇上,奴才伺候孙姑娘回去。”
侍寝的女子进御已毕,是要被太监抬回到旁边的东配殿歇息的。孙福儿赶紧钻回到自己的锦被里。
两个太监便来抬她。
敬事房的管事太监周舟行礼:“皇上,记档么?留不留呢?”
皇帝道:“不记,留,今个再抬来。”
不记档,就是昨天的事儿,不会被敬事房记载下来。
孙福儿听到前半截,心里一凉,卖力地伺候到天亮,连个痕迹都没,听到后半截,稍微安心一点。
留,就是皇帝并不介意她因此有身子,而且今夜还招幸她,大概还是对她有点意思的。
但至于有多少意思,孙福儿实在是看不出来,毕竟,皇帝瞅着没有多余的表情,话也很少。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眼下,孙福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