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妾,是妻子,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阿镜,我的妻子只有你,不要离开我还不好。”
坚强之人流露出的脆弱最是动人,尤其像越西临这样强大的人,露出如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祈求之色更是令人难以拒绝。但是谢琅却退后了一步:“殿下,不要说什么心中唯一的妻子。所谓妻子,就是上告天地,下告祖宗,明媒正娶,正正堂堂。从来没有人可以只做心中的妻子,如果有,那也只是一个妾,不能称作妻子。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做不了旁人的妾,哪怕殿下是要让我做一个宠妾,我也做不了,还请殿下放民女一条生路。”
“我若不放呢?”越西临的眼睛已经血红,眼眸之中尽透露出一股执拗的狠劲。若视旁人来看,定会觉得有几分吓人,可谢琅却只是漠然地轻笑一声,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人,有怎么会有害怕的事情。
“民女无能,殿下若要留人,民女无计可施。不过好教殿下知道,就算殿下强行将民女留下,民女也定会竭尽全身智谋以求脱身。若不能,民女情愿一死。”
“你这是威胁我么,阿镜。”越西临血红着双眼握紧了谢琅的手臂,像是无法忍受似的,他侧过头去吸了一下鼻子,“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们一定会成亲的。”
成亲?她曾经也无比憧憬过这个场景,可如今看来真是无比讽刺。
“那也好叫殿下知道,民女即使一无所有,可血管里流淌的也是骄傲的血液。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绝不为妾。殿下要娶,唯有尸身可以任凭处置。”
每一个字都是斩钉截铁,终究是个刚烈的女子啊。
“不要这么说,阿镜。我知道这么做委屈了你,我也知道你的身份比那崔家的人不知高贵了多少,可为了我,难道不能隐忍一段时间么?”
谢琅又笑了,这样说来,他果然已经查出了自己的身份,可一直隐忍至今,自己从前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心机如此深沉。现在想来,一切都早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