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气冲到胸口,忽然卡住,越西临略有焦躁地揉了揉头发。
原来这件事还是让阿镜给知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自己原打算待自己此次一举夺得皇位之后,再向阿镜慢慢解释此事。可没想到她竟从别处知道了这个消息,这可说是最坏的情况了。
“阿镜,你听我说。”越西临何等人物,一转念脑中就已闪过好几套托词,只愿先将谢琅稳住,再慢慢寻得机会让她回心转意,
可是谢琅阻止了他,“越西临,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瞒我。就算这次我还是信了你,你又能搪塞过去多久,五天?十天?你得胜在即,一旦成功,册立皇后就是必不可免的事,到时候终究是要见分晓的。”
一步步走进男人,谢琅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这个人曾经陪伴自己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自己也曾相信他永远不会欺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他们走到了这一步?“你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要娶我是么?”
越西临看着凝视着自己的这双眸子,犹记得初见时的惊艳。那时虽然这双眸子也似乎承载着一些不属于她年龄的轻愁,可从未像现在这样,像是载满了烟雨蒙蒙的哀思与轻愁。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她是多么聪明的人,自己不过是仗着她的偏爱罢了,可终究是伤了她。
“不,阿镜,我从未想过和你分开。”情不自禁的抱住她,不顾女子抗拒的挣扎,“我和崔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现在的我根基未牢,需要这一场婚姻来稳定局面。可我也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开,,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可以在一起的。”
即使冷静理智如越西临,此刻也有些语无伦次,他是真的感到了失去爱人的危险。来回踱了两步,“给我三年,不,两年,两年我就可以初步稳定局势。现在我虽不得不立崔氏为皇后,可一旦我稳定了局势我就可以改立你做皇后,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阿镜,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的。”
忍不住想笑,于是就真的笑出来了。原来,原来这就是他的打算,“让我给你做妾么?”
越西临说了那一番话后,就一直密切注视着谢琅的反应。看到她的笑,只觉得遍体生寒,那样的笑容是失去了所有希望之后的笑容,不是嘲笑别人,只是嘲笑自己,她在嘲笑从前那个傻傻爱着一个人的自己。可她怎么能嘲笑那个从前,如果她连从前的自己都否定掉,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这一场爱恋她要留自己一个人在原地了么?可若当自己茫然四顾之时,遍寻不获那心爱之人,心中将会是何等的荒凉?这一场本该作为传世佳话的爱情,自己怎么能让它拥有如此惨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