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十年九月二十三日。
一早,天灰蒙蒙的,徐记酒馆的大门被人拍的哐哐直响。
徐成披衣小跑着来到铺子,发着牢骚,“谁呀,天还未亮就拍门,这是有多大的事?”
门外传来急促的呼唤,“成子哥,我是徐早,来找家主。”
大门“呼啦”打开,徐早一阵风冲上二楼。
他还未来得及敲门,便听到门里徐达让他进去的声音。
屋内,徐达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到了桌子前。
“大哥,挖出来了。”他关紧房门,压低嗓子,语气中尽是掩不住的惊喜。
“这丫头果然没有骗咱们。你让兄弟们把东西装好,等会儿安排马车装些家具运往清风别院,遮人眼目。天黑之后,把东西运到酒坊之中。今夜等我,我自有安排。”徐达转眼间便安排好了后续之事。
“是,我这就去办。”徐早眼中似有泪飘出。
“还有,把井填回,恢复原样。”
徐早得了吩咐,匆匆离开。
徐达关好门,从角落的柜中取出一方牌位,上香下跪,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注视着牌位久久不语。
牌位上写着一行字,徐氏先祖之位。
“沐夏,今日家主有事,就不要上去给他送早饭了。”早上见到姜沐夏,徐成便提前告知于她,他知道徐达从徐早来后就情绪低落,大门紧闭,不再见人。
姜沐夏应声答应,她算着清风别院内这两日就有结果了,自己终于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关键时刻,她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巳时,酸枣县城北心若酒坊。
今日的心若酒坊关门的时辰比往日早了二个时辰,偏院的马厩里停放着五辆马车,上面空无一物,院子里只有一位长相周正的小厮在食槽里添着草料,伺能着牛马,仔细听,还能听到他欢快地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