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销比较大。”
“欠了多少?”
“三千多块。”
“什么?三——千?”
看主任惊得嘴都合不拢,小苇淡定地补充:“这事同城的同学都知道。”
小苇早已考虑过,给同学买粮这借口很容易被戳穿。她会以误解了同学的意思为理由搪塞。
一个小小的误解,便搞得倾家荡产债台高筑,这样的事并不算稀奇。要怪只怪自己太冲动,现在错误已经犯下,只得尽力弥补。
虽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但肯定要捶胸顿足涕泪横流,继而装疯卖傻,以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怎么不要脸怎么来。以求得所有人理解她的苦衷,允许她赚钱还债。
就这样,小苇欠下巨额债务的事迅速流传开。
学生便次次增多。
唉。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欠了这么多债,太难了。
创作需要时间和精力吗?她教自己创作的歌舞,收点费用怎么了?
就是,老师教别人的成果还拿工资呢,小姑娘这么做,一点毛病都没有。
吵架,维权,也成了家常便饭。
有空有心情,就去找那些私自传授的孩子讨说法,仗着女孩子属于社会保护对象,各种耍无赖要钱。
花钱学过的自是帮小苇理论:你们凭什么不花钱就可以白学。
由于牵扯到大学生,社区也不太方便管。
人家早有规定,私自违规就得受罚。
可人们总觉得这事怪怪的,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
学会的孩子因亲友关系忍不住传授,花钱学的孩子争相举报声讨,小苇动不动痛哭流涕诉说巨额债务还不上,连附近的中小学都被搞乱了秩序。
学校本想花点小钱购买传播权,可一听说小姑娘欠了好几千,这么多根本没法申报。
别说中小学,大学领导同样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