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怀中的人儿渐渐沉睡而去。
燕寒这才缓缓张开双眸,下了榻,出了屋,前去替她去寻来消肿的药物。
方才看到时已然在心中后悔着,不该失了分寸,下了这般狠的力道。
他轻叹一口气,缓缓拨开被褥,撩开女子身下的矜衣,力道轻柔地替她上着药。
好在她睡得沉,没有被他这一番动作吵醒。
待一切做完后,男人才满意地躺了回去,搂着身旁的人儿入了梦乡。
——
翌日晌午,芙礼才从软榻上睁开双眼。
令她讶异的是,都到了这个时辰,燕寒竟还同她一般未起身。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起来,发现昨夜腿间的疼痛竟少了些许,好似有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在蔓延。
男人发觉她的动作,缓缓睁开双眸,伸手把她又给揽了回来,沙哑着声音说了句,“今日休假,再陪我睡会儿。”
说完,他又眯上眼眸,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
芙礼停了起身的动作,可手指却把玩似地碰了碰他的鼻尖,好奇地问着他,“殿下怎的突然有假可休?”
他语气低缓道,“因着明日要出远门,今日这假乃是父王特准的。”
听到他要出远门,她眸色沉了沉下来,“出远门啊…殿下是要去多久?”
鼻尖处的手感突失,燕寒睁开双眼,看向她,“不确定。”
他抓过她的手掌,捏了捏,同她说着来龙去脉,“当初击退匈奴时,东羌曾助过我北辰。”
“然近日东羌遭受匈奴袭打,父王命我带兵前去助阵,此次前去,不知这战要打多久。”
原本父王打算派长宴前去。
奈何在这之前,长宴刚下了决心,要回那南都去查探当年之事。
父王早前便有问过他的想法,若是他有意想查清,大可前去,他也自然会支持。
这十几年间,长宴是如何度过的,北辰王都看在眼中。
当年战乱,他路过温府,救下那在火堆之中奄奄一息的男孩,把他带回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