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微哑,有些无力地控诉着,“殿下竟如此不知节制,明明方才在屋中…到了浴池屋还这般!”
最后一句,她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便阖了眼眸,不再看他。
燕寒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嗯,魂被礼礼勾了去,不知这‘节制’二字该如何写。”
芙礼才不会再被他这甜言蜜语哄了去,想要起身去穿衣物。
可这才刚刚轻扯了下腿,疼痛便蔓延开来。
只见她方才被吻尽的泪水又缓缓滴落,疼得捶打着男人坚硬的胸膛,“都怪你!”
哭腔中夹着怒气,无疑不在控诉着他。
燕寒带着笑意的眼眸微敛,皱着眉头便要往下去看。
她脸上一瞬间就疼得落泪的模样,看得他心一紧,面上担忧着。
芙礼及时抓着他的头,不让他看,深怕又要擦枪走火。
谁知男人语气尤为认真,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不碰你了,我就看看,看看是不是真肿了。”
她没有力气再抵抗,只好听着他的话。
过了片刻,燕寒的眉眼皱得越发深,他随手拿过一旁的织布,细心地替她擦拭着身子,又为她穿上矜衣。
芙礼在他怀中,不敢随意乱动,乖巧至极。
待两人身上都穿上衣物,他才把她横抱起来,走出这间充满暧昧之意的屋子。
回到内室,燕寒轻轻把她放下,温柔地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我去找府医拿些药来,你先睡着。”
可他还未离开,手掌便被抓住,床上的人儿皱着好看的眉头拒绝着,“不行。”
这种事,哪里好让府医知晓,简直羞耻极了。
怕是明日她都不敢踏出这屋子。
燕寒无奈地哄着她,“若是不涂,该要疼些时日了。”
谁知芙礼却倔着,紧紧抓着他不放,模样瞧着着实委屈,依旧重复着之话,“不行。”
他奈不过她,只好上了榻,同她一起躺着。
身旁熟悉地味道传来,她这才满意地疏散开眉眼,握着他的手掌,落入他的怀中,渐渐阖上眼眸。
她实在是累了,仅剩的力气全都在握着他的手上,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男人便起身去找了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