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殿下的宝贝,是她还没做皇太女,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时,镇北侯的次子,秦子城亲手做了送给她的。”
罗逸笙恨不得立即就去宰了江振,捶胸顿足,“殿下诈痴佯呆那几年,你应该想得到,殿下从不好好梳理她的头发,她也不戴首饰,只用这支簪子束发。江振那厮欺负她,她就是用这簪子自保,刺伤江振当夜,殿下去传家酒楼”
罗逸笙越说越说不下去,停顿下来。
冷云空也不催促罗逸笙,静静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问:“秦家二公子,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听说是死在剑南道。据我查到的消息,江振打发人追杀秦二公子。”
“江振的人,打得过秦二公子?”
“再打不过,寡不敌众。秦子城那小子,他陪在殿下身边五年,我与他本来也做过同僚,以前他打不过我,更打不过殿下,后来去了北境,不知他武功可有长进。我倒知道金吾卫中有个人很可能知道秦子城的下落,就是不好轻易惊动。”
“是不好轻易惊动,还是你压根就不想。”
冷云空面无表情,罗逸笙脸色骤变,语气不善:“冷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想?”
冷云空说:“有线索,你不该瞒着殿下。殿下在意秦二公子,就算是金吾卫的人,也没有不可审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做郎中多安逸,我还得派人保护你。我平日过得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招惹官府,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未平反,秦家就是反贼,就算秦子城真活着,二人重逢,你知道有多危险?”
不过就是几句话,竟挑起罗逸笙这般反应,冷云空心里有了答案,他道:“你不宜动气,早些回去为好。”
“再会!”
罗逸笙自知久留无益,起身就要走,冷云空道:“簪子我洗不干净,你另请贤能吧。”
“我不信你没法子。”
“冷某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