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隐藏真功夫,小小画师,不在话下。”罗逸笙激动得晃身体,冷云空缠好的纱布松了一圈。
冷云空在罗逸笙手臂上打了一下,罗逸笙不敢乱动,扯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
“才挨了一刀,还敢大言不惭。”包扎好,冷云空收拾好药箱,递给冷云空一瓶药粉,“止疼的,不想露馅又挨不住,就拿这个顶一顶。此药不可常用,成瘾有你受的。”
“先生莫瞧不起人,谁欺辱先生,我帮先生报仇。”
罗逸笙拍胸脯保证,冷云空一本正经教罗逸笙如何保养伤口,末了道:“不遵医嘱,冷氏医馆不再接收。”
罗逸笙“咦”地叹了叹,答道:“行行行,冷先生的话,我哪敢不听。”
冷云空回到罗逸笙对面坐下,低头看见茶几上的匣子,冷云空再次打开匣子,“这簪子究竟哪来的?罗大掌柜有心上人了?”
听见“心上人”这三个字,罗逸笙眼神躲闪,被冷云空看在眼里。
“是殿下的。”罗逸笙缓了片刻,才说出玉兰木簪的主人。
“殿下的?”冷云空拿出木簪,摩挲簪头的玉兰花,又凑近闻了闻,闻出一股血腥味,“殿下的簪子上,为何会有血?”
端王府一别,冷云空有几日没见着李嬅了,倏然拿到带血的玉兰木簪,他的眼眸深处多了些慌乱。
“不是殿下的血,是江振那狗东西的血。”罗逸笙朝一旁的虚空“呸”了一声,“恶心死了,你有办法洗掉,就洗掉。对了,千万小心些,不可损坏。”
“这簪子,可有故事?”
冷云空将簪子拿在手中把玩,又认真瞧了瞧,簪子是古旧的,看得出雕得是玉兰花,但不像是技艺娴熟的老匠人雕的,上漆的手法也不好。
以定华长公主的身份,怎么会有这样朴素的簪子?
素簪子坏了就坏了,再做个一模一样的就是,为何会这般小心?
“有故事。”
罗逸笙看着簪子哀叹,冷云空更加好奇,“这段故事,我能否听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