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远愿意收下老参,李嬅又道:“张叔,本宫如今一无所有,只想安稳度日。与本宫往来,你还是少些拘束的好,免得倒叫旁人以为本宫欲与五皇子相争。”
李嬅这话一出口,张敬远不由得抬头征询似地看李嬅,李嬅道:“本宫今日来张宅,只为赔礼而来,来日坊间有什么与实际不符的传言,令哪个皇子误会本宫,本宫不能做富贵闲人,想必也不是张叔乐见。”
张敬远一怔,说道:“殿下的意思,老夫明白了。”
“张叔明白就好。”
李嬅笑着站起身,“张叔,本宫想单独与芷瑶妹妹说话,不知可否?”
“殿下要与小女说话?”张敬远也站起身,父女二人对视,皆是疑惑。
张敬远自然更愿意尊重女儿的意思,张芷瑶则有些拿不定主意,眼前的长公主神志不清时,她很愿意与之亲近,一旦恢复神智,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芷瑶,不知昔日姐妹情是否还作数?若作数,本宫想到你的闺房与你说说话。”
李嬅走到张芷瑶面前,温柔与张芷瑶说话,张芷瑶恍惚觉得李嬅似乎还是多年前那个会送她裙子的知心姐姐,她站起来,分别看看父亲与母亲,最后点点头,“殿下,请随小女来。”
张芷瑶为李嬅带路,二人前往张芷瑶的闺房,甘棠与浅黛也跟上去。
姑娘们越走越远,张夫人道:“这位定华长公主,究竟有何贵干?先前才因你是东宫旧人发落你,她一来,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
“殿下也是个可怜人,当年她意外失踪,想想,绝不是被山匪绑去这般简单。”
回想起当年奉命去御史台查问秦家之事,等回到东宫,便得知皇太女失踪时的情形,张敬远仍觉心有余悸。
“你还有工夫怜悯她?她再不济,也还是皇室贵女,你有什么?”
张夫人忧心忡忡道:“得亏是五皇子看上芷瑶,将你从诏狱里救出来,如今我也不指望你能不能被启用,就怕她一来,又有什么人陷害你。我真搞不明白这公主,她自己身份特殊,还敢出来乱走,出来害人。”
张敬远曾是东宫臣属,一向敬重当年的皇太女,老妻的话,他很不认同,他道:“你可是越说越过分了,殿下已说了只想做个富贵闲人,老夫看,咱家迟早还得被你那张嘴害死。”
“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