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回来了。”
罗笙行跪礼,李嬅不言语,手在木榻中间的矮桌上点了两下,罗笙会意,也在木榻上落座。
“隔墙,有耳否?”李嬅收回放在桌上的手,语气缓慢、平静。
罗笙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又起身关上书桌后吉祥纹窗户,才重新落座“殿下放心,传家酒楼是咱们的地盘。”
“十件事,我说,你记在心里。”
“好。”
“等等,清宁公主府如何?”李嬅明知问了也没有好结果,却又忍不住问。
“殿下,游园会的第二日,清宁殿下便殁了。朝廷昭告天下,清宁长公主畏罪自裁。”
“清宁殿下辞世,与她有来往的臣子,大理寺一一查探。”
罗笙耷拉着头,不敢看李嬅,李嬅先是不说话,片晌,话音平静得可怕,“头一件,自去岁十月起,贬谪、升迁,凡有变动,我都要名单,准备两份。不求齐全,要尽可能查。”
“属下记下了。”
“第二件,我要知道东宫所有旧臣最新去向,包括东宫六率。”
“当年东宫旧臣归属,殿下原先就知晓,有变动的,属下这就能说给殿下听。”
“陆续还会有变动,今夜我不想听。”
“好。”
殿下的语气不是真正的平静,只是无限压抑后的假象,罗笙明白自己不该再多嘴,只能静听。
他只能在适当的时候答上一声,让殿下知晓他记下了,剩下的,便是下去整理好,殿下何时要名单,何时呈上。
“第三件,我要大理寺大小官员名单,凡他与查案有关,我都要知道他是谁。”
“好。”
“第四件,查清白公公在晟京城外有几处宅子,查清他最常去的是哪一处,找个人混进去。”
“好。”
“第五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代我接触国子监的学子,查他们的背景,帮我听听他们各自的声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