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半阖眼眸启唇接受这场疾风骤雨时,分着神想,这种不由分说的掠夺,其实才是埋藏在司宴礼冷静持重外表下,骨子里最真实的侵占本性。
封闭的澜园就像司宴礼的心一样,轻易进不去,可一旦进去了,便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还在想什么?”
唇上一松,司宴礼剑眉蹙起,眼里的淡漠早就被晴谷欠冲淡,冷白俊美的皮相也染了绯红。
像被拉下云端的天神,坠落在他身上。
江叙掀起眼皮打量着,被qin得嫣红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他没回答司宴礼的问题,在对方的眼神逐渐不满的趋势下,抬手绕过他的脖颈,手腕用力,往下压了压。
凑到男人耳边,气声沙哑:
“二爷,你现在这副不做伪装的样子,真他么带感!”
回应江叙的是更加铺天盖地的口吻。
车内外的温差让车窗蒙上一层雾气。
在事情变得更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江叙喘着气推开了司宴礼。
“二爷,我可不想往后回想起我们之间的开始,是在车上。”
司宴礼从青年修长的颈项间抬起头,盯着他看了看,随后一言不发,伸手把自己前不久扯开的扣子又一颗一颗扣了回去。
再打开车门,这人又恢复了冷静淡定的模样,好像刚才在车上的半个多小时,他们只是简单纯粹的促膝而谈一样。
除了被压皱的衣襟,和他身上沾染的江叙的味道。
进澜园的时候,饶是江叙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厚脸皮都有些不自在,扯出原本扎在裤腰里的衣服,盖住裤子,又缩在司宴礼后边,路上遇到澜园里跟他打招呼的,都有点头皮发麻,生怕别人嗅到什么。
好在前面有个面不改色的司宴礼。
大约是察觉到江叙的不自在,司宴礼在月姨她们打招呼之前,先递过去一个眼神。
都是经过事的老人,一瞧他俩前后脚紧跟着的样子,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低头偷笑,加快脚步从旁走过,不做打扰。
江叙带着心虚走路,闷头跟在司宴礼身后,听见开灯的动静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