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园。
周助理下班回家。
江叙从思绪中抽神,听见司宴礼叫他,收起乱七八糟的东西,冲他笑:“可算到家了。”
“怎么?”司宴礼意识到什么,“你这些天都没回澜园?”
江叙:“二爷您这话说得,跟我一直在外面野似的。”
司宴礼闻言挑了下眉,淡笑不语。
“那您这段时间在国外也是野?”
调笑的话音刚落,江叙就觉得眼前一暗,车后座里本就没多少的光源,全都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遮挡住,他只能看见车窗上,男人侧脸的剪影。
紧接着便觉唇边一热,粗砺的指腹在柔软的唇角捻了捻,耳边近距离响起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
“你这张嘴,伶牙俐齿,摸起来怎么就这么软?”
江叙扬起唇角,对上男人如茫茫夜色中的深海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低声说:“亲起来更软,二爷要试一下么?”
司宴礼闻言轻笑了声,指腹缓慢地揉扌念着他惦念很久的嘴唇,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嘴上却慢悠悠地,“既然你都邀请了,那我……却之不恭。”
话至此处,海一般深邃的眼眸,早已褪去平静无波的表象,掀起狂风骤雨,仿佛能吞噬一切。
可即将被风浪吞噬的人,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仰起了脸。
这副予取欲求的样子更看得人眼热。
浓郁的夜色,逼仄的空间,四下无人。
司宴礼也褪去了他斯文有礼的禁欲表象,不再压抑自己的谷欠望,指腹流连到青年的下巴上,收拢手指捏住,抬起。
滚热的吻落了下来。
司宴礼平时看着张弛有度,将分寸有礼这四个字把握到极致,他的吻却截然相反。
不,不是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