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穿好衣服往回走之前,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
回到岩洞里,江叙看着沈逐风衣服下摆处沾的绿色苍狗,笑而不语,走到自己‘床边’坐下。
“沈少侠不去洗漱一番?”
沈逐风:“洗漱过了。”
江叙本想看破不说破的,但看这人假正经的君子模样,还是没忍住,躺下留给沈逐风一个后脑勺,悠悠开了口:
“衣摆下面的苍狗,还是摘一下吧,别扎着自己了。”
沈逐风一怔,立马低头看去,沉默了。
以江叙的实力怎么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意识到这种明面上拒绝,但背后偷偷跟上去的行为有偷窥嫌疑,沈逐风想要解释,“我不是……”
“我知道,沈少侠只是担心我罢了,不必解释。”
“沈少侠是正人君子,我心中有数。”
说着,江叙打了个哈欠结束了对话:“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你也早些睡吧,不是想早点找到上山的路么?”
话音落下,整个山洞都陷入沉默。
江叙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沈逐风透过火光看着他背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如今连睡觉竟也只吝啬地给他一个后脑勺,不愿面对着他了。
沈逐风无声叹了口气,忽而想起什么,眼前一亮。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天他和江叙之间的气氛都僵成这样了,今晚应该不会再梦到江叙了吧。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沈逐风转身平躺,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闭眼入睡。
这一晚,不用再入梦被人除却最后一步之外翻来覆去地折腾,江叙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睡到自然醒,江叙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却愣住了。
打量着沈逐风俊朗眉目下的青黑,江叙挑起眉梢,“沈少侠这是……夜里做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