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精心烤制的野鸡,江叙居然不要。
沈逐风心里有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是他自己求来的。
江叙既然已经拒绝,他也拉不下来脸哄着江叙一定要吃他烤的鸡,没这种必要。
两种情绪拉扯下,沈逐风的表情可算不上好看,手上的烤鸡也是食不知味,偶尔朝那抹红影投去目光,复杂极了。
江叙在心里解读了一下沈逐风的眼神含义,归结下来只有四个字能够概括——
‘我也是贱。’
确实是贱。
江叙忍着笑低头撕下一口鸡肉送进嘴里。
不过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道理,上赶着不是买卖。
他们沈公子啊,就是太矜持了。
饭后江叙没跟沈逐风争着收拾残局,走到岩洞外接着岩壁上流淌下的小水流洗了手,又往外走去。
几乎是刚迈出去第一步,身后就传来了沈逐风的询问:“你去哪?”
“洗澡啊,”江叙转头看他,表情自然,“怎么了?”
若换做之前,他这话后面定会接上一句‘沈少侠要一起洗吗?’
可什么都没有,就到此为止了。
“夜里……”沈逐风忍着心头的复杂,找回声音,继续说道,“蛇虫鼠蚁多,你自己注意。”
江叙笑了笑,勾起腰间挂着的药包:“放心,我这有蔺大夫给的好东西,蛇虫鼠蚁只会退避三舍,沈少侠若是累了就早些睡,不用管我。”
“……嗯。”
看着红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沈逐风终于不得不承认,他习惯了江叙的亲近撩拨,并对江叙的有意疏离很不习惯。
他抬手落在心口处,心跳平稳,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它攥住。
年轻的剑客,平生第一次品尝到感情中的酸涩,这感觉并不好受。
没有要逗弄的人,江叙这个澡洗的很快,清洗干净的衣物,也用他的独门绝学红莲业火给烘干了,效率堪比烘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