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魔教妖孽,休要胡言,污人清誉!”
青城派副掌门恼羞成怒,提剑便飞身而上,朝江叙刺来。
众人定睛看去,那抹红色身影如飞鸟般轻盈,脚尖轻点,立于石墙之上,长鞭翻飞与青城派副掌门的剑纠缠,不消片刻便将其击飞。
剑身竟是生生从中间折断,锋利的下半部分险些刺进副掌门体内,那副掌门狼狈后退,鞋都在草地上退掉了一只,好在只是衣袖被剑尖刺破划开一段,断剑最终撞到他腰间的羊脂白玉佩,将其击碎成瓣落在地上。
再往上看去,江叙不知何时又悠然坐回了石墙上,握着鞭子把玩,嘴角噙着笑,瞥了眼副掌门失去的半截衣袖,揶揄道:“这上好的蜀锦和羊脂玉真是可惜了,不过……想必副掌门压箱底的宝贝,还有不少吧?”
【主播好会玩鞭子,别玩鞭子了,玩我!】
【别抽他了,抽我!】
【好家伙,这一下炸出来多少抖M?】
在场的武林人士大部分都以武为生,少部分依附门派,靠着门派每月发给他们的月例银子活着,那些没有门派的,平日里就接些散活。
绝大部分日子都过得较为穷酸,陡然听江叙这么一点,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到副掌门和此前站在他身后的徒弟们的衣着打扮上。
青城派副掌门和他手下的人得了钱财并不声张,可兜里有钱了,哪里能忍住只看不花,便极为低调地用在衣着上。
江湖人平日里大多都不拘小节,与人相处时并不会注意对方穿的衣裳是什么料子,许多日子过的穷酸的也并不识货。
可眼下,就是再不识货,也能瞧青城派副掌门的衣料比他们好上太多,地上那块羊脂玉更是能顶上许多人一辈子的用度。
“好你个于世康,从前我问你时,你只说那玉佩是假的,戴在身上不过是为了充面子,还让我不要声张,我自认与你有几分交情,便应了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感情你把我当傻子耍呢!”
这位被欺骗了感情的仁兄此言一出,顿时带动了其他所有江湖人士,纷纷声讨。
“青城派是廉明勤俭出了名的门派,谁能想到你们的副掌门竟为了那几两银钱,贪墨到同魔教勾结抢夺朝廷发放的官盐,填自己的腰包!”
“哎!这位兄弟此言就差了,那何止是几两银钱啊?没听江教主说吗?他与那副教主每年瓜分到手的银钱至少也有一万两白银啊!都不止能养活一个门派!”
“他奶奶的!老子的金沙帮一年花销也不过五百两银子,这青城派真是打的好算盘,怎的还有脸讨伐玄月教的?”
【暴躁老哥,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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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朝廷的官盐都敢劫,我可听闻这每年渭河上的行船都有被水匪抢劫的,想来他们抢到手的钱还不只是官盐那么简单,除了这些财宝,还要想法子将官盐偷偷卖出,这青城派与魔教到底暗度陈仓了多少年啊!”
“哼,只怕不止是劫船,还伤了人性命吧!真是想不到我中原武林竟有这般贼喊捉贼的无耻之辈!”
“峨眉掌门说的极是,可不就是贼喊捉贼。”江叙笑意盈盈道,“贾掌门,这想必就是你方才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吧?”
“你这魔头也休要与我套近乎,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峨眉派掌门说道。
贾掌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眼下的场景他已然清楚,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撇开的。
方才江叙被众人讨伐的滋味,他也算体尝到了。
“他所做之事我并不知情……”
“哟,”江叙打断他,笑意更深了,“之前本座说许多被扣在玄月教和本座头上的事,本座并不知情,亦没做过,贾掌门还说是本座上梁不正,没约束好下属,更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如今到了掌门自己头上,你说不知便不知,你说没做便没做了?”
在场武林人士想起不久前青城派掌门对江叙咄咄逼人的场景,一时纷纷沉默,无人帮贾掌门说话。
这下轮到江叙冷哼:“果然啊,这鞭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的就不会疼,同样的事到了自己身上就是另一重标准了,真是好生光明磊落的‘武林正道’啊 !”
江叙加重话音的四个字,如今听来只令人羞愧。
而那些自觉磊落的武林人士,如今对青城派都忍不住生出怨怼之心,认为青城派带坏了他们的名声。
“于世康,你欺上瞒下,好生大胆!”贾掌门怒不可遏,更无法辩解,命令门下弟子将副掌门拿下。
于世康自然不会这般轻易伏法,张口谩骂起来,上演了一出同门之间狗咬狗的精彩戏码。
而挑起这出戏码的江叙,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