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贾掌门隐晦地瞪了副掌门一眼,真是胆大包天!
劫什么不好,竟敢劫朝廷拨下来的官盐放出去卖,此事若东窗事发,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更会连累到他们整个青城派!
“江教主,这话不知从何说起,为自己开脱,也不必转手扣一顶要人性命的帽子,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等江湖门派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种违反大周律法的事!”
“你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说这种话,实在是荒唐!”
贾掌门气得面红脖子粗,可却未必是因为江叙。
“哦。”相比下来,江叙则要淡定得多。
说了这么多话,江叙这会也觉得疲乏了,托着腮靠在墙垛子上,恹恹地掀起眼皮,甚至还有心思打哈欠。
他捂着嘴,声音犯懒:“这么说的话,贾掌门先前说我滥杀无辜、危害江湖、残杀百姓,这些不都是空口白牙,没有实证么?”
贾掌门冷笑:“如何没有?被你害过的人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民间都是一抓一大把,倒是你方才说的那些,有什么证据?我青城派与你们魔教勾结,这是我今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要真有,你怎么说?”江叙又打了个哈欠,手掌往后一伸。
夜桜会意,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看起来像账簿或是记事簿的东西,放至江叙掌心。
魏昊焱瞧见这东西的瞬间,瞳孔便骤然紧缩,那是极度惊惧的表现。
来不及多想,魏昊焱以迅雷之姿出手,要从江叙手上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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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一出就仿佛验证了江叙控告他与青城派的人勾结,在渭河一带当水匪抢劫官盐的事,门墙下站立的所有武林人士顿时一片哗然。
魏昊焱出手,江叙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身侧的夜桜便已拔剑迎了上去。
夜无常见势不好也要出手,一直处墙根底下看戏的蔺月华啧了一声,无可奈何上前动了手。
只见他用一种极鬼魅的身形插入夜桜和魏昊焱之间,那姿态竟是比江叙还慵懒,隐隐透着不耐,对夜桜说:“你跟他打去。”
被推给夜无常的夜桜:“?”
看到他们山上的懒大夫跟魏昊焱打的不相上下的夜桜:“……”
看到魏昊焱被手无缚鸡之力的蔺大夫缠斗到分不出手的夜雏:“=口=”
这么能打你早说啊!
江叙往后瞥了一眼,见魏昊焱手下的人蠢蠢欲动,眼神忽而变得凌厉:“想动手的可以,掂量掂量以后这玄月教是谁做主!”
那些人对视一眼,纷纷犹豫起来。
江叙手底下一个大夫就将副教主缠得分不开人,方才又说起魏昊焱与正道勾结敛财的事,今日只怕是不得善终了。
两相比较,奉谁为主,一目了然。
“江叙!!”魏昊焱目眦欲裂。
江叙挑起唇角,“本座说了,今日要清理门户。”
身后暂时有人挡着,江叙无需操心,直接开大:
“贾掌门问我要证据,我手里这本从魏昊焱那搜来的往来账本就是证据,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劫到多少,卖出多少,本座一桩桩一件件都能数出来。”
“若你们还要与我嘴硬说不信,这青城派副掌门的印信总不能作假吧!”
任凭山下闹了这么久,江叙却迟迟未来,就是摸到魏昊焱的地盘搜刮证据了。
魏昊焱此人心眼颇多,同谁合作都会留下一些印信证据作为保障,用来拿捏对方。
在这种时候,那些印信自然就派上了用场。
章是私印,有他们独有的方位标志,总有人能认出真假。
“若贾掌门还要嘴硬说不信的话,不如写封信回青城派,让人搜搜副掌门的屋子里,想必一些隐秘处定也藏有类似的往来账簿,与‘魔教’勾结对你们来说是天大的丑事,想必副掌门不会留有与魔教相关的东西,但账目数额一定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