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说话时又偶尔抬眼看他,眼神期期。
这很难让人拒绝。
“那你……”
“我会轻点的!”
江叙站起身,眼睛亮得不行。
贺兰玦品了品这对话,觉得听起来糟糕透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由着江叙去。
可褪去上衣后,贺兰玦有些后悔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江叙看他的眼神。
就好像是沉枭在府上喂养的大头,看到肉骨头一样,两眼放光。
思绪无端发散到这里,贺兰玦更沉默了,两人一块被骂进去了。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肩头小心翼翼触碰的手,江叙无知无觉凑近的脸,喷洒在脖颈间的呼吸,都让贺兰玦险些拉不住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
好不容易处理包扎好肩头的伤口,江叙和贺兰玦都松了呼吸。
“没几个时辰便要天亮了, 王爷不如在这歇下吧?”
“不,不必了。”
贺兰玦言辞拒绝,“我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今夜之事多谢了,算我欠小公爷一个人情,待到合适的时机必会奉还,便不打扰小公爷了,你早些歇息。”
【我笑得不行,宝,你这一步两步三步,像极了渣男哄人上那个床的样子。】
【叙宝:你的手好小啊,要比一比吗?(牵住)(十指相扣)哇你怎么比我白那么多,你骨架也好小,你好香啊,要去我家看电影吗?真的只是看电影,要喝酒吗?刚好买了串,没别的意思,你是不是喝多了?不然就在这睡吧,我一个人睡不着,没别的意思,我就cengceng不进去。】
【?我靠了,跟我那个渣男前男友说的话一毛一样!】
【叙宝:睡吗?定北王:你好,不睡。】
【下次你们再不do,我真的会闹!】
贺兰玦最终还是没有留下,在翻墙离开后,他突然回过味来,看向左肩。
先前江叙说他手受伤不方便穿衣,但刚才给他包扎的时候可灵活得很啊。
定北王凤眸眯起,狡猾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