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王爷将衣带也系一下吧。”
贺兰玦没说话,默默捻起寝衣带子。
挽弓射箭杀敌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的在伺候他人穿衣。
若是让沉枭见了定要大惊小怪,再传到阁中去。
“药箱呢?”
江叙手指了个方向,贺兰玦转身迈开大步走去,背过身的瞬间舒了口气,压下那奇异的感觉。
幸而方才有软骨散的药效残留,否则……
贺兰玦抿起唇角,不愿去想,提了药箱让江叙在桌前坐下,又出门打了水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这几日不要碰水,让伺候你的人每日换上两次药和纱布。”
江叙托着腮看他,贺兰玦刚才捧着他的手认真包扎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收回手时,江叙眉头一皱,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嗯?”
他失笑,举起手掌心,纱布收口的地方赫然有个眼熟极了的蝴蝶结。
“这是王爷的报复行为吗?”江叙眉梢微扬。
贺兰玦觑了一眼,淡定极了:“我为何要报复你?只不过是上次从江小公爷这里学了新的绑绳手法,便用了。”
好好好,很合理。
江叙哼笑了两声,扬了下下巴,忽然话锋一转,“脱吧。”
贺兰玦:“?”
江叙:“王爷是不是忘了你肩上还有伤没处理呢,难道光只惦记着我手上这个小口子了吗?”
贺兰玦看了眼左肩,“不必了,我自会处理,小公爷早些歇息。”
“不行!礼尚往来,你刚才看了我,我也要看回去。”
贺兰玦:“??”
“开个玩笑,”江叙笑眯眯,“我的意思是王爷刚才帮我处理伤口,礼尚往来,我也该帮王爷处理一下才行,而且王爷的伤势看起来比我严重多了。”
“不必,我……”
“王爷一定要跟我这样客气吗?我以为今晚我知道了王爷这样大的秘密,和王爷该算是朋友了,若是让王爷这样带着伤走,我怕是一晚上都要担心的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