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微小的气泡消失,晓曦在杂乱吵闹中闭上双眼。
宿枕青,我回家了!
“滴,龙女培养罐中实验体经检测已无生命迹象和脑电波波动,实验体已死亡。”
“啊——————!”
在场的虫压抑的喉鸣如尖刀刺入宿枕青的耳膜,抑制环的此起彼伏的警报,虫纹覆盖的每一张狰狞痛苦的脸,空气中暴乱混杂的各种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冲击着宿枕青残存的嗅觉,虐待着他的伤残麻木的腺体。
“泽兰!”
伊里克斯·弗兰克林暴喝着他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他一步一步向仰躺在地面的宿枕青逼近。
“你毁掉了虫族崛起的希望!你毁掉了人类延续的种子!”
纯黑的瞳孔急速收缩至针点,充血的红占满整个眼球,从脖颈缠绕攀附而上的天罚符箓如割开的血口,猩红诡异。
“你毁掉了,两个种族再次合作共生的未来!”
兽化狰狞的利爪扣住宿枕青的脖子,不断收紧,尖锐的指甲刺入喉间细嫩的皮肉,鲜血浇灌着伊里克斯·弗兰克林手上的符箓,滋养献祭于这惩戒于罪恶至极的虫的诅咒。
“泽兰!”
“这就是你的决定?这就是你作为人类对你种族的贡献?”
“嗬、嗬、咳……”宿枕青在他的手中如同一块被碾碎骨头的肉,连扣动挣扎都无法。
他的眼睛在伊里克斯·弗兰克林亚来的间隙中,远远注视着培养罐中的晓曦,她如一支耗尽生命的花朵,低垂了头,凋谢。
花儿会落回泥土中,滋养哺育它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