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国。
暗恋这场无声的游戏,也没有一直无声。
沈盛屹放在她小腹轻揉的手顿了一下,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哄,“一会儿就不疼了。”
池雾偏头往他怀里埋。
没一会儿,她动了动身体,抬起一只手垫在脸上,依旧埋在他胸膛。
池雾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那种令人无可奈何的疼痛逐渐缓和,困意和疲倦席上来,池雾迷迷糊糊的想,刚才的想法也不全然对。
他来是管用的。
他好像她的止痛药,拉开她紧锁住脆弱的阀门,消匿她的疼痛。
有他在可真好啊。
沈盛屹感受到怀里的安静,动作没停下来,低眸落在池雾几乎快把自己在他胸口藏住的脸蛋。
看了片刻,他指尖勾了下她碎发。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垫在脸边的手腕,抽出来。下一秒,他指尖触摸到一片潮湿。
沈盛屹神情微变。
是她的眼泪。
她脸上泪痕斑驳,此时睡着,纯净无害,像伤了心的天使。
他心脏难以控制的飞速产生一股陌生的情绪,攥的他紧紧蹙眉,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像针尖扎在上面,不致命,却是磨人的难受。
原来生理期疼起来这么厉害。
沈盛屹托着池雾的身体让她躺到床上。
池雾只是微微动了下眉头,并没有醒来,沈盛屹给热水袋充上电,手重新贴回她小腹上。
凌晨六点多。
天已经微微亮了,但房间里还黑着。
小腹上很暖。池雾呆了一会儿才想起半夜的事,她低头,被自己的手摸索着去摸,碰到温热的手背。
她偏了偏脑袋,看到身侧往下一点,趴在床上睡着的男生。他睡着了,手却依然稳稳捂在她小腹。这并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她一动,沈盛屹就醒了。
早晨的声音沙哑懒散,男生微抬起头,下巴陷进床里,眉眼惺忪,眯着眼睛问她,“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