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站在房间里,疑惑的看着他,哑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夜里饿了,出来找点吃的。”沈盛屹视线从女生过分苍白的脸上略过,低头,停在她赤裸着踩在地上的一双脚。
如果是平常,他可能还有心思去注意女孩子的脚比男生小那么多。
这会儿只剩下皱眉。
池雾本来就白,眼下没有血色的脸颊令人心惊。
令沈盛屹记忆中的某个画面仿佛与这一刻的她重合。
他的呼吸短促的一顿。
池雾往他手上看了眼,什么也没有。
“还没去,就看你房间亮着。”沈盛屹解释,继而沉声说,“怎么不穿鞋?还嫌不够凉?”
说着在池雾低头看自己脚的这瞬间,他弯腰,手扣住她腰,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池雾惊呼了一声,本能抱住他脖颈。
沈盛屹把她放床上,看了眼丢在床边的热水袋,沙发边堆着的抱枕,踹在沙发下的一只拖鞋。
另一只不知所踪。
池雾默了默,脚趾蜷缩了下,她平时不是这么乱的,房间收拾的很整洁,“有一只鞋找不到了,就没穿。”
“肚子疼了?”
沈盛屹坐下,手贴在池雾小腹上,男生的手掌很热,透过薄薄的睡衣烙下来,很快就能感受到热度。
“嗯。”池雾被他往那边拖了一下,靠在沈盛屹一边肩膀,他胸膛也很热,像个暖炉,手臂绕过她身体,贴在她小腹的手一时间没动。
过了片刻他才有些笨拙的给她揉着。
池雾有点不自在,半蜷缩在他怀里,想逃出去,可他圈着她,她也没什么力气,蔓延的浑身都难受。
“别动。”沈盛屹声音在耳边低沉警告。
生理期中的女孩子会比平时脆弱。
一个人待着和有人陪伴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会儿,池雾心里突然往外冒委屈,止不住地冒,顶的她鼻尖发酸,眼睛发烫。
“沈盛屹。”她小声喊他,瓮声瓮气,令人听不出细小的颤抖和哽咽。
“好疼。”她说。
梦外的她和梦里的她承受着不同的疼痛。
还好。池雾想,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