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懒洋洋往沙发里一靠。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明神情。
“屹哥不是说不来?”孙浩说,“看来还是咱们行总有面子。”
“来一把不屹哥?”
“你们玩,我看着就行。”沈盛屹一脸的意兴阑珊,长睫垂着,闲懒地翘起二郎腿,伸手拿了个橘子剥。
他们也没再让,叼着烟继续打牌。
陈期行玩了两把,扔了牌坐到他这边,也怪匪夷所思的,爱情这东西真他娘的鬼迷日眼。
“真就那么放不下?”
沈盛屹解决了橘子拎着听罐啤,懒懒瞥他,“你话好多。”
“嫌我话多您拿我烟干嘛?不早就戒了,特意点一根上人跟前晃悠,还指望着人家心疼一下管管你?”
陈期行撇撇嘴,“前夫哥~”
几秒后。
陈期行面容扭曲地捂着挨捶的肚子,“……”行,够狠。
“行哥你还好意思说我俩胆肥了,我看你也不瘦。”孙浩笑得幸灾乐祸。
剩俩人只能玩拉车,他跟傅文轩也不玩了。
傅文轩问,“屹哥还打算复合吗?”
沈盛屹玩着手机,闻言撩了下眼皮,淡淡扫过去一眼,其实他们还都挺好奇这事儿的,毕竟这都几年了,这爷也没再谈过对象。
那可不就是对前女友念念不忘?
沈盛屹挑了下眉,漫不经心笑了声,听不出情绪,“跟谁复?”
包厢里一静。
得,还是喝酒打牌吧。
陈期行开了罐啤酒,跟他碰了下。
就真心理解不了。
上学那会儿,他觉得沈盛屹这人是属猫的,整个就一大爷,甩甩尾巴就会使唤人,挨使唤的还得心甘情愿的给他使唤。要多作就有多能作。
后来他才发现,他简直大错特错了——
直到现在,他都一度认为沈盛屹是条狗,傻狗。
不过他不敢说,因为他有一次实在没忍住嘴欠这么喊了他一回。
哈哈,差点被揍进iCU。
摸着为数不多的良心说,陈期行对池雾多少是有点意见的。
这女的心太狠。
看着像个乖乖女,实际是条食人鲨。
沈盛屹妥妥一少爷脾气的活祖宗,当年对这姑娘什么样啊,那宝贝的,说句话都恨不得夹着嗓子哄。
那几届对他有意思的女生听说他俩谈恋爱,就没有不羡慕挠墙的。
结果呢?
谈没几个月。
他兄弟虽然狗。
但池雾说把他兄弟甩就甩了,要真犯什么错误了也行,甩就甩,那是沈盛屹他丫活该。
关键是他也没犯啊。
池雾刚出国那年,沈盛屹怎么过来的,别人可能不知道,陈期行是亲眼看着的。
挺好一人,给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说句生不如死都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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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深夜,池雾觉得心口有些闷。
同段清梨说了声,她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包厢。
震耳欲聋的歌声被关到身后,总算不那么吵了。池雾按按胸口,垂着眼睫轻呼了声气。
路过隔壁包厢时。
她鬼使神差的侧头看了眼,里面传来男人们模模糊糊的说笑声。
微凉的水流淅淅沥沥的灌进手心。
池雾从卫生间墙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擦干手。
看了眼时间,估计也快散场了。
她打算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就先走了。
昏暗过道里,沈盛屹靠在包厢门外的墙壁上,指尖懒懒夹着根烟,点点红色在长廊中格外显眼。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眼皮看着那个负心女走近。
池雾是快到了,从手机上抬起头确认包厢号对不对,才察觉到一直有个人盯着自己。
等看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