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到这里

说到这里,许新年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梦幻与向往,仿佛他自己也置身于那段古老而浪漫的时光之中。他的讲述,如同在听者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起那幅画面:月光下,一对身影,一人温文尔雅,一妖温婉如水,共同漫步于林间小道,四周是轻舞的荧光与悠扬的琴声,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只为见证这份超越世俗的爱恋。

如此创意与想象力的注入,不仅让原本平淡的对话变得生动有趣,更让听者仿佛穿越了时空,亲历了那段传奇,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在那古老帝国的阴霾之下,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铁律——“树长不依幼枝茂,嫡脉正统不旁骛”,即便是那九天之上的龙椅之主,亦难逃其桎梏。大哥,你的一席话,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点破了读书人心中那把无形的屠龙利刃,那是知识与礼制的双重枷锁,既是护身的甲,也是束缚的链。

那场关于国之大统的纷争,犹如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帝国的心脏地带,六载春秋,风雨飘摇,内阁首辅如走马灯般更迭,四位栋梁之才相继倒下,朝堂之上,忠奸难辨,官员更迭如同秋日落叶,不可胜数。京城内外,牵涉其中的士人达两百余众,他们的命运与这场权力的游戏紧紧相连,编织出一幅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直至那云鹿书院的一位青年才俊,横空出世,他未循旧例,以一腔孤勇,踏入权力旋涡的中心,誓要成为仁宗陛下的肱骨之臣。面对漫天非议与指责,他屹立不倒,以其独到的智慧与胆识,终为仁宗陛下平息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国本之争。云鹿书院,却因这惊世之举,悄然间在仁宗心中种下了猜忌的种子,他深知,这股独立于皇权之外的学术力量,终将是未来统治的隐患。

恰在此时,程晦,一位深谙时局之士,提出了创建国子监的宏图大计,旨在将人才培养的大权牢牢掌握在皇室手中,以加强中央集权。这一举措,不仅是对云鹿书院的一次沉重打击,更是儒家学派由盛转衰的一个微妙转折点。

国子监,这座巍峨的国家学府,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帝国教育的新篇章;而云鹿书院,那座曾经的学术圣地,却渐渐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私学与官学的较量,看似是学术之争,实则背后隐藏着更为深刻的权力博弈。许小安望着窗外云卷云舒,心中豁然开朗,自言自语道:“私利之光,岂能照亮国利之海?此乃必然之理。”

许新年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似乎从未想过,这简单的国本之争背后,竟藏着如此深邃的权力游戏。许小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轻说道:“大哥,你可知,这表面上是太子之位的争夺,实则是一场无声的权力盛宴?读书人若想实现胸中抱负,非但要学富五车,更需手握权柄。而权力的总量,于一国之中是有限的,一人的崛起,往往意味着他人的沉沦。党争之极致,非但不受制于君王,反而能暗中操控国运,成为真正的幕后主宰。”

许新年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凝重,他意识到,眼前的少年,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中藏有沟壑万千,对权力的理解已远超同龄之人。许小安见状,嘴角笑意更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在那幽深的夜色下,月光轻洒,为这对兄弟的对话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许新年,眉宇间紧锁着不为人知的忧虑,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重石暂时放下,沉声道:“小安,你且细细道来。”

许小安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轻轻点头,宛如一位穿越时空的智者:“儒家那传说中的屠龙之术,锋芒虽利,却终难逃皇权之手的掌控。正如古语所云,‘文武双全,终须献于帝王侧’,此言道尽了多少士人的无奈与宿命。历史长河中,不论是贪婪成性的佞臣,还是心怀天下的贤能,一旦涉足权力的漩涡,又有几人能善终?”

他的话语间,仿佛一幅幅历史画卷缓缓展开,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君不见,那些权倾朝野的权臣,如夜空中璀璨的流星,虽一时耀眼,终将被历史的洪流吞噬,化作虚无。臣子之心,再大也跳不出那方寸之间的朝堂,永远处于皇权的阴影之下。”

许小安话锋一转,提及了那些无冕之王,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悲凉:“提及无冕之皇,世人皆知其名,却鲜有人知其背后之辛酸。乱世之中,如曹阿瞒那般,或能趁势而起,但和平年代,又有几人能逃脱这既定的宿命?”

许新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可有逃脱此命运之法?”

许小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智慧的光芒:“破解?或许无解。朝堂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党争如同双刃剑,伤人亦自伤,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家破人亡。”

然而,他话锋又是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并非全然绝望。钱大儒之事,便是前车之鉴。他以儒术影响国运,从依附于皇权的读书人,一跃成为能与帝王并肩的存在。这,便是另一条道路。”

许新年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喜色,但随即又被许小安那悠哉悠哉的态度逗乐了。“二郎啊,你果然聪慧,一点即通。”许小安笑而不语,心中却暗自思量着云鹿书院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