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这哈连就仰面倒下了,姿态挺滑稽。幸亏他身后一帮大汉接的及时,他不至于跟奴隶贩子一样摔个结实。
叶渡清悄悄收回手,“他说话好难听呀。”
其余几人听了他这话,都哈哈大笑,一旁市场上做生意的当地人也没忍住,都捂着嘴乐呢。叶渡清跟严以琛在一块太久,好像是“学坏”了,刚才不仅出手震倒哈连,还非常淳朴不带脏字地骂了他一句,这下子,哈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气的要命。
叶渡明和弟弟站在同一战线,叶家大少爷从钱袋里抓出一把金币,“哗啦”一下洒在地上,“这些够不够?我们要把他带走。”
哈连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大骂一声,抽出部下腰间的刀,就冲过来想砍他们。这家伙是有些身手的,手腕转了一圈,弯刀就至眼前。
不过哈连什么都没砍着,严以琛一侧身,捏住他胳膊关节的连接处,直接敲麻了他半边手臂,把他推了回去。“哈连公子,好好的做生意呢,你动什么手啊?怎么了,我们给的钱不够多?不够多你就说话啊,难道是说话声音太难听,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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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琛嘴更臭,听得周围商贩笑出声来。平时不可一世的哈连在奴隶市场上接连丢面子,恼羞成怒,叽里咕噜一顿说,让手下拿起武器,把这些不要命的中州人打死,尸体挂在大巴扎前的广场上。
叶渡明看事态有些严重,就拿出监察御史的官印,“中州监察御史,不得造次!”
哈连还算认得中州的头衔,看见官印,心里有了些忌惮,对手下说:“这个当官的留活口,其余都打残!那几个好看的,腿打折,不要动脸!”说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得奕宁一阵恶寒。
奕宁侧过身,对叶渡明说:“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叶渡明顾及哈连大月氏二公子的身份,有些犹豫,慢慢后退,心中觉得不甚妥当。但这个哈连的确一脸欠揍样…算了,他什么也没看见。
持武器的大汉们凶神恶煞地杀过来,严以琛、叶渡清和陆骁对视一眼,同时上前,没过两秒,那些膀大腰圆的家伙都倒在地上,捂着伤处哎呦哎呦地叫唤。
陆骁看向吃惊的哈连,“轮到你了。”说着,他手持未出鞘的马刀,想给哈连的脖子来上一下,最好让他这辈子都发不出那难听的动静。
哈连看着这个杀气腾腾的中州人逼近,吓得坐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自他后方飞来一把红色弯刀,直冲陆骁的脑袋而来。陆骁抬手用刀鞘一挡,将弯刀打回去。
严以琛和叶渡清认识这弯刀,一起向后望去。哈连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爬起来喊道:“圣女!”
弯刀被一只不大而手指纤长的手稳稳接住,循着这手向上看,就是覆盖着轻盈肌肉的手臂。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绿眼睛,像沙鹰一般带着锐气,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天真神态。
“哈连,你真丢脸,在大巴扎被中州人打成这样!”希纳音掐着腰,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哈连不敢反驳,低着头控诉道:“圣女,请您制裁这些可恶的中州人!他们在拔汗那都敢这么嚣张,您瞧啊,把我的侍从打成什么样子!”
希纳音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老奴隶,问他:“这个奴隶怎么这样?是谁干的?”
见她问这个,哈连哑火了,恶狠狠地瞪着奴隶贩子。奴隶贩子浑身一哆嗦,站出来怯懦地说:“圣女…是…是我打的,这个奴隶想要逃跑,所以……”
希纳音不满意他们的回答,“你们当我傻呀?”她转头看向“肇事”的中州人们,“咦”了一声,一闪身凑到叶渡清身前,“哎?怎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