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德为赫抢先道:“我说这位小客人怎么有点面生呢。”
「这人我没见过。」
许不见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下,松开手,“我刚刚在下面搜了那么久,其他人都跑了,你倒是躲过了我们的搜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我、我太害怕了,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躲到了赛台下面的缝隙里。”
许不见看向押着他的下属。
后者点了下头。
赛台下面有一层是真空的,以坎尔克的身形确实能藏的进去。
“你是第一次来赌场?”拐角出来的男人踱步上前,神情漠然,“德为赫没见过你,我倒是见过一次。”
坎尔克偏头,见周殃淡淡睨着自己,忽然想起上回和那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碰到过他。
他微张着嘴,害怕地缩起身子,“是、对不起……但我真的只是第二次来了!”
男孩抬手挡着,像是怕有人打他似的缩到了角落里,“我只是太饿了,想来讨点钱,不要抓我……”
萧戈看向周殃,“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谁那么闲去记时间?”男人扶了扶眼镜,“不过他当时和‘我嫩爹’组织在一起。”
我嫩爹?
许不见嚼着花生米想了想。
这不就是那十个惊动了高层的费里斯特新生吗?
她看向蜷缩在那里的男孩。
坎尔克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线条乱七八糟的,看起来给他缝衣服的人手艺不是很好。
许不见皱了下眉,“你这衣服谁给缝的?没缝紧,光漏风了。”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样的衣服能挺的过去?
男孩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是我自己缝的……”
“……”
“你家里人呢?”许不见问。
“我、我不知道,我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在街头流浪,要不是遇到了好心人愿意施舍给我一点吃的,我估计……也活不到现在了。”
“……”
许不见:“今年多大了?”
“嗯……大概……十五岁?”